一襲華麗的錦袍,秀麗、典雅,笑意如春風細雨一般。
頭上長了兩隻白色犄角,頭髮、眉毛、睫毛都是白的,那雙眼睛有點像蛇的眼睛,瞳孔中間的裂孔像被拉長的弓弦,旁邊是金圓環,想起十幾年前流行京城市貿的玉元銅錢,也是長這樣。
他的面板很白,帥氣的五官看起來格外鮮明,尤其是嘴唇,紅潤得像胭脂一樣。
“夜霽白,你聽好了,你想逃離鏡面決,我可以幫你,幫你不是出於好心,有條件在先。”
越看這怪人的眼睛,越看像兩枚銅錢,他長得很美,是那種妖嬈而不豔俗,清新而不寡淡,聲音酥軟,吐出來的龍涎之氣也很香:“幫我復仇,殺了龍三公主。”
這話說的,我沒有感受到任何恨意,彷彿對他來說生死有命,他是來討回命債,又像是與對頭達成契約,他笑得真像個天真浪漫的孩童,差一點要被他的表象欺騙了。
我略加思索,最近總是闖進亂七八糟的東西令我的腦子轉不過彎,拇指揉了揉太陽穴,背對著他,低聲說道:“我此行目的是東海,你長著一條尾巴,頭上又有兩隻角,是龍人吧,看起來和普通人還是很有區別,這些天我和大家頻繁遭受龍人騷擾,你說的這叫鏡面決,是把我困於鏡子的另一面,永遠走不出這個世界,你說,龍人為什麼要攻擊我們?”
“鳳凰與龍族為爭奪妖界地位從祖先開始便戰火不息,世代有仇,這是其一。”
他抓起我一縷長髮,用他的龍爪玩弄幾下,我雙眼冒火光,還真是不發威就當我是病貓:“別碰我的頭髮!”
揚起手,拍下他的魔爪,他一怔,被推了一下胸膛,與我隔開一段距離,只聽我冷聲道:“龍人詭計多端,此行也栽了不少跟頭,你說得堂而皇之,我怎知這一切是不是你安排好的?”
他眼底盡是笑意,不知是對我的嘲笑,還是正合他意,語氣幽幽:“你質疑我,是不想出去了?”
他這一說,我有些反悔,當然是想出去,有時候骨氣這兩個字面對大丈夫能屈能伸時,可表現出截然不同的效果,而他的下一句話,真叫我驚懼。
“反悔了?你用不著用怨恨的眼光看我……我不高興,看來在還沒殺掉龍三公主前,我們得經常見面,而且有好多話要說……”
“記得,夢裡見我。”
小竹屋如同正在遭受一場大地震,我腳力沒站穩,還好扶著樑柱,緊接著樑柱也倒塌了,我被震得暈頭轉向,等我再次醒來,已經躺在床上,且驚出一身汗。
雲暮極一手穿過髮絲按定我的頭,埋首靠於頸間,高挺鼻尖的呼吸正拼命掠奪我身上的體香,一手圈住我的腰身,我跟受驚的小貓似的,在他懷裡又只能任憑他欺負。
“醒了?”
他想我了……
我喜歡他折磨我身子時的溫柔,也喜歡這一刻,他開始張牙舞爪地對我動手動腳。
除了沒有破開處子之身,其他的玩樣都嚐遍了,我累得趴在他胸前,撫摸他上戰場留下的永久刀傷。
這幾天只要一見面,就要那啥,而且配合得十分默契,我羞紅著臉,我知道他能看到我這窘樣,但我就是不讓他看。
他在笑我,我身子虛,他也身子虛,可我的身子怎麼就不能爭氣一回,氣得我對著他的耳朵就是一咬,正還想貪圖些交歡時,空空的肚子表示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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