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暮極撿了幾塊碎石子,朝那長有劇毒獠牙的東西扔去,像飯勺一樣的頭扭了一下,發出“嘶嘶”的噴氣聲,毒杏子迫切要舔到新鮮到手的獵物。
我從巖壁樹根拔下幾條粗壯的樹根,再用藤條圍做成叉樣,大小跟那蛇頭差不多,我沒有捕蛇的經驗,但看人做過,更別提有那個制服的膽量。
我擦去額頭一把汗,轉眼間那蛇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很顯然已經涼透了,飯勺一樣的頭還扎著飛刀。
我很熟悉那人的作風,剛做好的叉子被他拿去,紮下飯勺頭,直接軟趴趴地提了起來,我心裡咯噔一下,恐懼使我本能後退。
剛才還有個竹葉青順著巖壁下來,差點落在我後背上,若不仔細一看,還有幾條蛇盤踞在石壁老樹根裡,一雙雙惡毒的眼睛朝掉下兩個新鮮獵物看,我頓感一陣惡寒,離這石壁遠點,興許還會掉下幾條,問雲暮極道:“有辦法出去嗎?”
這陷阱裡的洞說深也不深,徒手爬上去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怕巖壁上藏著許多蛇窩,方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一群太攀蛇在洞裡鑽了出來,打結在一塊,場面多少有點噁心。
“沒有。”
雲暮極的回應很堅決,這兒沒有藤條藉助爬上去,更別懷僥倖心理徒手攀爬,想與蛇做朋友,蛇只會把你當成美餐。
我撇了撇嘴,撓著手背的刺癢:“總不能一直待在這個蛇穴!這洞也不深,我看能不能……”
話還沒說完,便被他一把拽了回去,頭頂又落了幾條太攀蛇,我當真是嚇出膽來,雲暮極的飛刀數數命中蛇頭,不給它們叫囂的機會。
我一拍頭,記性差的很,不禁懊惱:“你的拴鏈子呢?快帶我們出去!”
雲暮極嘴角微揚,解開腰間的白玉配飾,一條可延伸數米之長的鐵鏈就這麼拴在他腰上,更是一點異樣感覺都沒有,金屬碰撞震盪整個蛇穴,耳旁仍傳有餘音。
“你不提醒,還真的忘了。”
雲暮極向洞口外拋卻鏈鎖,使出力氣一拉,應該是掛在某個重物上,朝我伸手,我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心想出去再收拾他。
“你有沒有發現那些蛇個個體標肥壯?”
我不可置否:“吃了附近的野豬野兔吧。”
雲暮極卻不以為然,笑道:“你覺得這是普通的蛇穴?”
我不明所以:“你想說什麼?”
雲暮極從袖裡摸索出一物,棉布裡包著在蛇穴取來的粘土,他讓我湊近一聞,隱約嗅到一股不安的味道。
“這些粉末有毒,別聞太久。”
想起那封信裡的事,我也有些察覺,某些門派一定不甘於委屈求人辦事,偷偷煉製救治弟子的丹藥,有時病急亂投醫,想到用旁門左道的辦法偏方治療也情有可原。
雲暮極神色一凝,點頭會意:“不錯,這也不難發現,還是有人願意支援城主,要不然早收下歸元丹,也就勢必會有與東海劃清界限的一天。”
“你是勸我樂觀些?”
雲暮極輕撫我的後背,在耳邊說道:“霽白,此行一過,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了。”
他突然轉詞,打斷我正在繁愁的思緒,先是一怔:“你要去哪?”
“去北燕,完成第二個錦囊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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