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白,和我在一起是不是舒服很多?胸口不疼了吧?”
“齊王生辰上,你就開始對我下蠱了?”
此處花草叢遮擋,我逐漸失去神智,狠狠喘著粗氣,哪知他更為肆意,涼唇靠在我耳邊,嘲笑道:“哪裡不舒服?我幫你……”
“放開你那惡臭的爪子!”
我張口就咬他手,他喊痛一聲,將我推去一旁,仰面躺著,他則翻身過下壓,像個許久未吃人肉的惡魔,惡狠狠地盯著我:“嘴上不承認,身體卻誠實的很,讓我看看你還能忍到何時……”
我裝作聽不懂他的話,他似很惱怒,這死丫頭嘴硬的很,要想知道她和鳳驚羽在清風堂裡發生什麼,就看能不能把她屈打成招了。
“鳳驚羽敢為了你冒著風險前來找我,呵,我要是奉賢,隨便找個不守規矩的罪名扣在他頭上,便能讓他再無法翻身!”
雲暮極玩得正起勁,細細品味,還真是令他無法自拔,痴迷至此,手指探到我唇上,掰開我的下巴,我嚇哭了:“你狠!算你狠!連自己都敢下毒!萬一我不是那個鎮國神獸,你這妄想我能旺夫的命,說的難聽點就變成剋夫了!”
雲暮極笑聲肆狂,絕情收手,我被他弄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腿腳痠痛,也無力起身。
“你殺不了我,因為……我死了,你每天都會承受千倍百變噬心抽骨的痛。你也別想殺了我甘願挨痛挨一輩子,這情蠱是我從西南邊疆帶回親手栽培,與那些贗品不同,我一死,你至多不出三個月,便會爆體而亡……”
“郡主!”
雲暮極臉色微變,雙瞳琥珀在深海的漆黑映襯下變得更為妖灩,密切注視鳳驚羽來時的方向,語氣略顯清幽,略帶慵懶:“稍等片刻,我帶郡主出來。”
花叢各處飄來顏色各異的花瓣,落在手心處癢癢的,和雲暮極身上的淡雅的桂花香一樣很好聞,便又情不自禁地趴在他肩上嗅著,伸出舌頭探他的耳根。
雲暮極暗想這是我體內情蠱發作之效還未消失,被我此番挑弄甚為心歡,摟上我的身子,咬唇欺上:“霽白,你做的很好,下次不許再忍了……”
忍……要忍,守住處子之身是我最後的底線。
鳳驚羽目光驟然回縮,心跳得很快,痛得很快,正見男女歡愛這一幕,花海中落英繽紛,迷糊了深海世界,唯有他們,仍在肆無忌憚,做更癲狂的事。
他不過是個小騙子,為騙過所有人,帶她來到東海罷了。
至於情蠱……那樣令人把持不住的東西,哪怕不需要情,不需要愛,也註定兩人此生不能分離。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長劍如風呼嘯而過,雲暮極眼疾手快,喚出拴天鏈,尖銳的金屬碰撞聲響劃破一道白光,斬傷無數盛開的花草,生命之高貴優雅美麗,只嘆這一夕凋落。
“鳳驚羽,你殺了我,也就殺了她,你忍心嗎?”
雲暮極一臉奸笑,在看到鳳驚羽身後走來一人後,笑意猛地變僵。
“怎地這花草不是你們種的,你們就不心疼了是嗎?”
都說男人大丈夫有淚不輕彈,老高個親手栽種當做心肝寶貝的萬畝田地的花圃一夜間全沒了,換做誰都心痛肉痛了。
所以琊鸞哭了,指著雲暮極蹬鼻子上臉,俊美無儔的臉也變得滑稽可笑:“仙騰扣押你六艘商船,城中還有你西秦人質,不去找他要船要人,卻要跑來欺負我的花海?臭小子,今日我非得教訓你不可!叫你平時仗著財大氣粗,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作威作福!”
城主這聲哀嚎可不得了,把附近埋伏已久的人都引了出來,嫵喚、端木樑等人齊齊上陣,架住他的手和腳,苦苦哀勸道:“城主不可衝動啊!想想你在海貿砸了不少錢,還得等著他賺回來的!”
雲暮極聞言頓時一驚:“怎麼可能?商船和人質早在龍族攻城之前就已撤離一乾二淨,我讓顧老賊搶在冰河期尚未到來前就開放遠東海峽,商船與人行進中古草原與河東走廊一帶,那裡有云驍麒常年駐守在外的軍隊,可保他們安全進入秦境……難道那老賊傳來的訊息有假?”
城主從袖裡翻找出一份信件,氣憤不已地丟給雲暮極:“這是仙藤的手諭,你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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