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三也關了三天三夜,一直未有動靜,看守的以為他睡著了,給他潑了一桶冷水,他又不給好臉色看,只是瞪了他們一眼,便又接著裝睡,以此接著激怒玩玩他們。
有一種落差是,你配不上自己的野心,也辜負了所受的苦難。
這種滋味只有龍三自己懂,他時而憤恨地看向天空,時而低頭嘲諷腳下的土地,無聊透頂、乾枯乏味的日子,依然沒有結束。
“什麼人?”
一道殘影快速閃過這些人的面前,接著個個應聲倒地,鐵鏈斷開,龍三恢復自由之身,然而卻並不想感激來者。
一襲白衣勝雪,不濃不淡的劍眉下,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溫潤得如沐春風,鼻若懸膽,似黛青色的遠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顏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顯得男子風流無拘。
太啟不是龍族,卻也和龍三一樣,常年效力龍族,幼時便成棄嬰,被親生父母裝進箱子沉入大海,後來幸得被老龍王收養,培養成身邊最得力的干將之一。
“你怎麼來了?是看吾的笑話嗎?還是準備帶吾面見老龍王,等著受罰啊?”
太啟今日似乎不太對勁,尤其冷眸一瞥,不由讓人心神一震,語氣冷清,帶著愈加散發的威肅,道:“我心裡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白龍本罪不至死,龍王也曾饒恕他的性命,是誰教唆長老,讓龍王改了主意,派人在火器裡做手腳?”
龍三卻不想回他的話,他記不得以前發生的事,至於白龍,都是他咎由自取,一意孤行,惹怒了長老,被小人算計。
“說!”
太啟熱淚盈眶,提起劍架在龍三的脖子上,龍三嗤笑一聲,反而出聲威脅道:“吾已經沒有價值了,你殺了吾,也就了卻一時痛快。”
太啟不太敢相信,喃喃自語道:“白龍真是你殺的?”
龍三睨了他一眼,露出狂妄的嘴角:“是與不是,他最後都會是這個結局,要怪只能怪他自己,不懂得收斂。”
太啟恨恨不甘,砍下龍三一條胳膊,鮮血直流,龍三痛喝一聲,倒地開始抽搐,沒想到平時溫潤如玉的太啟,竟會狠心到這種地步。
龍三疼得連話也說不出口,眼睜睜看著太啟離他愈發走近,提劍插在離他一寸脖頸的位置上。
……
蔚藍色的大海翻滾洶湧的海浪,尚未化成人形的仙藤在荒島附近徘徊遊覓,成群的魚兒都被他這形態給嚇跑,它張著大口吞下海水的熱量,等身體有所恢復後才幻化成人形。
地上只留一灘血跡和龍三的殘體,仙藤明白,他來遲了一步,嗅了嗅空氣中瀰漫不久的殺氣,雙眼一眯,微微入神:“太啟殺了龍三,白龍,你會感到欣慰吧。”
打了幾聲噴嚏,我緩過神來,在風憂獨自走了將近半天,這裡的人真是少的可憐,遠不及朱雀北斗熱鬧,眼看天快黑了,怕在這繼續待著會不安全。
正想著該怎麼辦的時候,突然一聲雷把我膽嚇出來,雷電落到我身後的瓦房,那房子當場就劈成兩半,我嚇得軟癱在地上,還好慶幸自己走多兩步,不由顫吟誦道阿彌陀佛。
幾道光快速閃過跟前,我捂著眼睛,一道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抬頭一看,身邊不知何時出現一名白衣男子。
“你沒事吧?”
男子半蹲著欲扶起我,清純的瞳孔一邊在觀察,一邊好奇地打量我,他似乎並無惡意,衝我笑,卻無力笑出。
“我沒事,你不必扶我,我自己能起來。”
站起後,我心有餘悸,彷彿剛才的雷聲又在我腦裡接連震了幾次,我都開始懷疑是不是出現幻聽,雙腿還在不停地發抖。
太啟看著我離開,心頭莫名湧現一股失落感,就彷彿又錯過某個重要的東西。
終於還是被他注意到我右耳戴的白龍骨夾,提著劍就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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