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還爬著蛆蟲,真受不了,我甩到一邊去,太子哪來噁心的愛好,我聞著各色的花香,終於心裡舒坦極了,可一想到這些香氣是用來掩蓋屍體散發的腐臭,心裡很不是滋味。
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對勁,永寧公主的屍體不是被冰封住了嗎?這些蛆蟲又是哪來的?莫非……下面藏著其他人的屍體?
阿樹……
我害怕地收起這個念頭,不會的,他本領高強,又是父王手下一等一的殺手,怎麼可能會被太子制服,甚至殺死?
這裡臭味太重,我不得已挪開點身子,離下面遠點,不知是不是幻聽,好像有呻吟聲從下面傳來,我又鼓起勇氣朝那邊靠去,捂著口鼻仔細聆聽。
腦海中逐漸浮現一個畫面,一個人渾身是傷,傷口極深之處已經腐爛,想出來救命卻又動不得,手腳皆被人綁死,嘴巴也含著抹布叫不出聲。
這下心裡更加確定,確實有人藏在下面,而且還是活人,還有的救,我用盡全力拼命推開水晶棺槨,傳出來的動靜不小,被抓包我也認了,但不能見死不救。
……
郊外的旅館,七天漫長的等待,紀炎月緩緩睜開雙眼,看著陌生的環境,張口就問要水。
夜子悠胡亂摸索找到茶杯,杯裡灌滿了有些發涼的茶水,靠著一根長棍左碰右碰地探到床邊,紀炎月吃力地接過茶水,飢渴難耐,只想著滿足身體需求。
“你終於醒了,快看看自己的靈力,有無受損變廢?”
紀炎月不明就裡,卻還是按夜子悠說的照做,用意念感應全身靈氣脈絡,對頭來勢洶洶,不僅攻破他的陣法,還衝散了他的靈力,現在唯有多休息幾日,以待來日再戰。
“對了,有件事想跟你說……”
夜子悠接過空空的茶杯,早已按耐不住先說出口:“有人向我通風報信,說你遭人埋伏,就要命喪當場,我便及時告知姐姐,也就是蘇雨仙,讓她前來救你一命,感謝的話不必了,舉手之勞而已,姐姐倒是希望你別辜負國師知遇之恩。”
紀炎月肚子咕咕作響,哪還理會夜子悠說的話,像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先別廢話了,這裡有什麼吃的嗎?”
紀炎月左看右看,只有茶水喝,桌上擺著幾個蘋果,他指著那邊,不耐煩地說道:“就那些吧……土撥鼠呢?”
那老鼠也不見了,紀炎月有些擔心,夜子悠去尋桌上的蘋果,邊對他道:“他有事先出去辦了。”
紀炎月仰頭看向窗外,病態的俊顏受不了陽光刺眼,眼睛一睜一閉,先前經歷的事又重演了一遍,他必須儘快恢復身體,去做他還未完成的任務。
“你方才說……有人向你通風報信?是誰?”
夜子悠卻說不知道,他眼睛本來就瞎,只能靠聽才知道是誰,聽著是個陌生人也不認識。
“不管這些了,小命保住就好。”
紀炎月啃著蘋果,覺得他說的也沒錯,只要命保住了,將來一切都好說,咦……這小子不是被綁在山洞裡嗎?
紀炎月咬到舌頭吃痛一聲,生氣問道:“是誰把你放出來的?”
“……我姐姐,蘇雨仙。”
“難怪了,輕而易舉地識破我的陣法,還單刀直入地對抗北冥寒雪,我小瞧你了,你居然是她的弟弟……是義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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