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心按照霍家二小姐的吩咐到京城南山一家買飾品,聽主母大人說,過兩日宮廷會有一場晚宴,屆時會安排二小姐與到皇子見面。
憐心找到霍祥茗心心念念之物,南楚商的霧雪櫻花,霍祥茗已在家中縫製好一個白色荷花包,等著將這堆香料裝進,再送予師傅。
官道騰出大半位置,百姓們紛紛避讓,憐心手裡捂著那堆香料,急忙躲到一旁去,侍衛騎著駿馬,舉起旗幟,一個“魏”字可知馬車主人的身份。
行進至王府前,率先從馬車出來的不是魏王,一名白衣錦繡的公子搖起紙扇,淡漠的眼神彷彿充斥著對這世間的不感興趣,憐心瞪大了雙眼,一聲驚呼,這位便是小姐的師傅!
軒少康修長的指尖點滴接觸車簾,朝裡面的人一伸手,同一時間取下身上的外袍,披到出來的那名女子身上,女子長得很是漂亮,彎彎柳葉眉,精靈剔透的美目,唇紅齒白,嘴角不時揚起一抹舒服的笑意,兩人更是含情脈脈,相望不語。
憐心見狀,心裡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下完了,原來師傅早有良心,趕緊回去告訴小姐,於是轉身跑得飛快。
……
魏王府有位出名的張醫師,各種疑難雜症皆能診斷,魏王的肚子更是被他幾天之內便修好,軒少康領著我進入殿中,與幾年前相比,王府好像奢靡了不少,魏王有幾個喜好特別奇葩,其中一個收藏兵器,尤其出自古老兵家。
軒少康邊走邊說道:“殿下若不介意,可否讓草民請來張醫師,看看您這眼睛的狀況如何?”
張醫師便是張陀,先前雲暮極帶我去過那間醫館,想想就來氣,軒少康察覺到我微妙的變化,眉頭略微不展,輕聲道:“公主,莫不是有不好的症狀?早醫者,百病能治,不妨讓張醫師過來看看?”
“你這丫頭自打做了公主之後,可真嬌氣,幾年前讓你上去修瓦房,你還風雨無懼,不畏困難,現在有這麼好的條件還嫌棄本王?”
魏王這話說的,全然忘記先前是逼迫我幹這等破事,還覺得這是理所當然,聽完後,我忍不住翻起白眼,指著我眼睛裡空白的地方,說道:“不知道為什麼,進了王府後就感覺這裡很不舒服。”
魏王氣得咬牙切齒,方才在馬車上,要不是軒少康攔著,他差點就把這死丫頭丟出去了,就這麼讓她死皮賴臉地跟著進來,說到底還是他虧了,白找那張陀給她醫治。
“啊?張醫師來了,王爺先消消氣……”
軒少康站在一旁打圓場,瞥見門邊候等的身影,招呼張陀進來。
“草民……”
“草什麼草,趕緊過來醫治大公主!順帶看看她的腦子!什麼都記不得了!發瘋似的跑出來,真是不要命了!”
魏王拉了張大椅子,氣呼呼坐下,還沒來得及喝口茶,一聲母老虎大喊差點把他嚇死。
“幹什麼呢?死丫頭?”
我哭笑不得,張醫師這手法真是粗暴且蠻力,兩個手指按住眼睛上下兩皮,分別往兩邊走,他東瞧西瞧,反覆瞧過,才向我連連恕罪。
這一整,我不自信了,他這什麼意思?難道從今往後都治不好了?
“敢問公主殿下,您的雙眼時而瘙癢刺痛,時而遇光流淚,甚至一度模糊不清而失明嗎?”
我點頭說是,張陀接著問道:“以前可有過什麼病史?”
我將我所知的說出,張陀低頭沉思,軒少康上前關切詢問:“張醫師,公主殿下的眼病能不能治?”
“公主殿下平常用眼過度,勞心勞神,於體內疏通血脈不暢,易導致眼部血網紊亂……”
軒少康沉聲打斷:“夠了!我只問你,能不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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