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
兩名牢房的侍衛還未來得及看清此人的真面目,便遭一刀砍殺,鮮血全濺到離他們最近的犯人。
都說白衣會顯髒,最是忌諱染了鮮血,父王換了一身黑衣,血不沾邊,行事也幹淨利落,他望向身後死去的一眾侍衛,多虧了他功法高深,就算是來十幾個齊王,無須等到勝負時。
一鼓作氣挨間牢房看視,有人想求著放他們出去,父王當他們是空氣,順著感應的線索,以及陰陽先生髮出的求救意志,他快速破開一道暗門,衝上最頂樓,必須速戰速決,不然鬧得風聲太大,他的身份會暴露。
“東越寧王,我真想好好見識,曾經可與王爺一同比肩天下的人物。”
漆黑的房間,白髮顯得很明亮,在他身後綁著正是陰陽先生,嘴巴也被封條堵上,手腳動彈不得,苦苦哀求父王不要過來。
“王爺被你傷的不輕,他使出的是崑崙山最高境界的劍法,竟然未傷你分毫,我很好奇,你藉著寧王的身份,到底是何方神聖?”
父王甩了一記劍花,將門邊的鎖鏈全速劈斷,一腳踹倒大門,出劍也很迅速,抵在了那位名為北燕叛徒的脖頸上,也不心慈手軟,極為精準地砍到那個並不致命的血管,也傷他的喉嚨,鮮血一股湧出。
北燕叛徒難以置信,父王將他往一邊踹去,那些廢話不說何必叫他記恨,將長劍揮了出去,斬毀了房間裡的所有恐怖的陣法,在他眼裡,就是雕蟲小技,多此一舉。
給陰陽先生解綁後,順便看一下週圍的環境,北燕叛徒眼睜睜看著父王撒下一圈火油,拿根火石一把燒了整個房子,想掙扎求饒卻發現沒法說話,看他跟看一個啞巴似的。
等衝了出去,外面大變的天色引得人心惶惶,幾乎大街上所有人駐足觀望,太陽化作黑日,讓黑夜提前到來,反常的天象打亂了所有生機作息,規律尋跡。
黑雲壓城城欲摧,暗淡的景象遮蔽半邊京城,將近一半的人陷入恐慌,紛紛跪倒在地,請求天神原諒。
父王不敢做多停留,拉著陰陽先生先去一個隱匿的角落躲藏,邊跑邊聽到陰陽先生說:“王爺,我常年占人天象,並未算到有今日這一出,唯一能解釋的便是有人故意擾亂天意,如此是要遭天譴的……”
“依先生的意思,這是天意,還是天譴?”
陰陽先生陷入沉思,父王越想越不安,塊狀的烏雲難看引起不適,運動極為快速,不只是這一團,身後跟著一大群烏鴉隱藏其中,彷彿掌握去向,向著一邊倒。
陰陽先生打手勢比劃了一番,臉色大變:“不好,東方北位,斗轉星移,西暮南歸,凰衰龍起,郡主有危險!”
……
“雲暮極!”
我心口疼得慌,體力不支倒在地上,爬著也要找到那人,身後的大門重重關上,讓我見到世間留存的最後一束光,外面怕是要世界末日,我害怕極了,求生的慾望從未如此強烈,該死的男人還不出來。
然而詭異的是,我爬遍了整座使者館,卻沒有一個人,我大喊大叫,歇斯底里,呼吸越來越微弱,意識也要離我而去。
使者館的人當然都在,雲暮極心急火燎,派遍所有人都找不到我,怎麼可能會突然人間蒸發?
雲暮極在地板上看到一絲異樣,俯下身子,伸出手感到寒意,猛然縮了回去,他也奇怪自己的反應如此強烈,或許是天象,讓氣候變冷。
我幾乎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猛地拍打地板,宣洩著我此生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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