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竟是你……害了她!”
楚帝看著賢妃這張昔日情人的臉,就連臨死時還面帶微笑,到底是他輸了,輸給了一個死人,當年跟隨先帝巡幸,他後悔聽了太子妃的話,憑著善心收留了一個在街邊乞討的丫頭,那丫頭心術不正,太后曾多方提點,可活在對方世界的二人哪能聽得進去?便是用與信封上所說的巫蠱之術一模一樣結紮成的人偶,暗地裡悄無聲息地害死了太子妃。
太監從賢妃的梳妝檯下找到了三個結紮的人偶,楚帝拿起來細看,同樣的詛咒報應在他身上,只不過還好發現得及時,不然都為這狗命給陪葬,如此喪心病狂的女人,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放過。
楚帝將三個人偶狠摔在地,怒不可遏:“該如何解除此咒?”
方玄正則說道:“回陛下,老臣只懂天象、時象,不懂這些怪力亂神。”
駱相守在門外,後宮之事他本不該參與,但又怕有人在裡邊從中作梗,挑撥他與楚帝之間的關係,只好忍著病痛折磨,等著楚帝出來。
齊王這時說道:“皇兄,臣弟記得,駱相早年頗好風水玄學,更結交了多個江湖上能人異士,不如就此問問?”
楚帝負手而立,背對著其餘人,孤獨的背影遮擋著萬千心緒,半晌,才緩緩說道:“此事交由二弟來辦……”
“駱相?”
駱相抽空打了個盹,卻被一人叫醒,抬頭看見齊王大搖大擺地走下臺階,邊聽他說道:“聽聞您府中有好幾個是江湖上有名的術士,可否請他們到宮中秘密做法?南楚最忌諱巫蠱之術,自先帝撤去宮中異能府,再無人敢在宮中當職。”
“老臣府上有幾位,請過來不是難事。”
齊王聽後欣喜:“哦?那便有勞丞相大人了。”
駱相打住他,想詢問些事由:“裡面發生何事?陛下為何還不出來?還請齊王細細道來。”
齊王笑了,在駱相的肩膀處拍拍沾染的塵土,緩緩說道:“賢妃意圖下咒皇兄,行兇未遂,服毒自戕了。”
“原來如此,老臣這就回去,招集府內能人異士,入宮作法。”
駱相深知皇命的重要,步伐加得更為快,若是遲一步,楚帝有危,風聲走漏,於國祚民生不利,他既為一國宰相,便要擔此大任,與朝堂那種左右逢源的手段不能相提並論,況且他年歲已高,逢人又鬥不過,只能以此來續命,也可暫保與他朝夕相處的老臣們勢力。
“老東西,走的倒挺快。”
齊王冷哼一聲,將手裡沾上的灰塵抹去一旁宮牆,滿心裡都是晦氣。
安人等著齊王抹個乾淨,才強忍著笑出聲從宮牆上跳了出來,轉頭又換了一副面無表情的面孔,對齊王拱手尊敬道:“王爺,屬下已經抓到昨夜刺殺郡主的宮女。”
齊王將還未擦乾淨的髒手拍上安人的肩膀,沒有注意便說道:“做的不錯,可是查到那宮女幕後的勢力?”
安人強顏歡笑,又不能辜負齊王給予他的厚望,字字鏗鏘有力道:“聽其口音也像越燕交界的土人,方才屬下去抓她時,差點被橫空過來的落葉尖給傷到了,果真是北燕厲害的陣法術。”
齊王面色微愣,容他細想一回,才道是顧北邵的獨門絕技:“落葉尖是那老賊擅長於戰場上刺殺敵將的旁門左道,你竟然能躲閃只能說明那宮女功力並不高深,不過能抓到她也是好事,興許能問出些事情,切記不能讓她死。”
“屬下領命。”
安人有些不開心,為什麼王爺覺得落葉尖沒有傷到他,便說是那宮女功力不高深,怎麼就不能說是他武功進步飛快,有新一任統領的氣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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