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人正要離去之時,我叫住他:“我的賀禮齊王收下沒有?”
安人臉色冷了下來,似乎不想回答我:“收了,你想如何?”
我搖頭嘆息,為了漠漠,我還可能這般低聲下氣?
“有件事我想求你,漠漠現在在我這兒,你可否問問齊王,我想收養這隻小狼,不為別的,就不想看著它受此凌辱傷害。”
安人微微愣住:“僅此而已?”
“正是。”
一陣輕功隨風遠去,徒留我在樓閣中獨自凌亂,若我和安人還算朋友,便是盼望他在齊王面前求情,今後更不會忘了我與他的情誼。
頭又開始疼了,經不起一次心神晃動,我暈了坐在椅子上,漠漠跑過來跳到我懷裡亂蹭,但此時我已無心在此。
父王的書房還有糖吃,我可是記得很清楚的在左三的櫃子裡,又怕從正門進打擾,我熟練地找了張椅子,爬到窗上併成功翻了進去,果然藏著很多糖,所以說小孩在這個年紀不能吃太多甜食,但我小的呢,也不會理會這些。
我吃了一點讚不絕口,又吃了一點兩點,最後已經撈了大半,不僅把自己當傻子,也把父王當傻子,還有誰會看不出偷吃?
突然一聲怒吼差點嚇得我尿褲子,忍不住好奇與懼怕,我小心翼翼地走到屏風處,藉著微弱的燭光,猛的看見一個人影搖曳,身姿扭曲怪異,父王正襟危坐,看著眼前可怕的景象,一絲反應竟都沒有。
我不敢往下看,將還沒吃的糖果放回了書櫃,熟練地翻了個身,跳出了窗外。
往後的事記不清了,那僧人只來過王府一次,但從此王府就迎來了轉折,父王可以氣定神閒地坐在書房幫太子批閱奏摺,甚至參與國家重大要事,甚至委任將軍一職,掌握宮中禁軍部分勢力。
當然以上我都是聽是侍女說的,這般大的變化,我親身經歷也感受過,著實可以盛氣凌人一回,可惜沒多久,父王突然失蹤這一訊息如同噩耗降臨,王府再次變了天。
……
齊王聽著安人一字不差的稟告,有些心煩氣躁,將一封字條擺在桌上,上面寫著:回殿下,家師有隱疾,唯礙於身份責任不敢彙報,今家師圓寂,本想隨他了去的心願,但此事若不提,恐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自東越歸來後,家師隱疾漸觸及心神,時常口不對心,偶爾判若兩人,瘋言瘋語,形同魔怔,我等弟子尋藥未果,家師勸之,遂又恢復平常,怪哉,怪哉!憶起王爺早先問話,家師每每想之,總是心驚膽戰,惶惶而不安,多次向我等弟子提起。
安人看完後,問齊王這是何意,後者緩緩閉上雙眼,說道:“沒想到方丈這病還能瞞過本王,只怪本王太過驕傲輕信,便是由著夜重淵在眼皮底下行事也渾然未知!”
紙條撕成碎片,與此同時,雲佛寺燃起一片熊熊烈火,可憐眾多弟子嚎啕大哭,卻是無人能救,總管大人在此已安排好一切,雲湖公主心神盪漾,惶然問道:“這位方丈……是當年預言鎮國神獸那位吧?”
總管大人欣然地看著眼前之景,並未覺得有何過分之處,淡淡說道:“當年東越滅佛之事,著實混了一些不相干的人回來,如今是該處理了。”
雲湖公主慘然一笑:“如此說來,夜重淵當真好大的本事,瞞天過海這麼多年,皇兄這次栽了跟頭啊。”
總管大人對此不屑:“公主此言過早,來日王爺有的帳是跟他算。”
“哦?是嗎?那我倒要看看到底誰的本事更通天。”
雲湖公主轉身離開,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容,只道是一派灑脫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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