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會散去,皇帝獨留太子座談,魏王疑心多有顧慮,走到宮門處,一股腦的心緒潑在丞相臉上:“父皇這是何意?難不成懷疑到我頭上了?”
丞相眉頭緊皺,對魏王的撒潑置之不理,甚至不屑,這樣魏王更加惱火,怎麼說昨晚那一局也有他的手筆,憤然道:“這哪叫天衣無縫,這叫漏洞百出!要是小舅還在這世上,我早當太子了!”
“站住!你要去哪?”
魏王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以為今之計只好找皇帝委婉說出緣由,再不濟打他一身皮肉,反正皇帝對他多加寵愛,丞相一家受先帝承諾在先,不會那麼容易倒臺,他也不會落到削王的地步。
換句話說,只要中宮還有皇后,只要朝堂還有丞相,他依舊是魏王。
丞相手疾眼快攔下他,無奈魏王身強體壯,力氣不是一般的大,丞相被推撞去牆邊,冠帽掉下,磕出血流。
丞相叫囂道:“你!孺子不可教也!”
魏王也沒有想到自己下手會這麼重,只是懦懦說了句道歉後飛奔回太極宮。
……
太和殿偏殿內,皇帝放下手中的紙和筆,自顧自欣賞著剛畫好的的花叢鳥獸,自詡可以與仙境媲美,太子看罷後,眼底盡顯笑態:“父皇的畫技可不是一般人可揣摩,詩詞更是精華,不看則不解其意。”
皇帝朗朗大笑:“你這小子有話直說,少在嘴上抹了蜜!”
到底是言歸正傳,父子倆相視一笑罷了,皇帝恢復先前的威嚴,語氣嚴肅:“昨夜南楚公主遇襲一事可有眉目?”
太子自發跪下請罪,皇帝眉宇緊湊,威言道:“出了何事?”
“昨日齊王教訓的是,兒臣未管好東宮部署,讓歹人可乘之機嫁禍魏王。”
皇帝微不可查的嘆息一口:“此事你的確失責,太子坐鎮東宮,將來是要位列明堂,如此做事,將來何如?怕只怕,淪為四國笑柄!”
“還請父皇責罰!”
皇帝怒氣未平,胸口忽的發悶,單手撫著,太子想上前關心也免了,只說道:“罰你每月手抄治國論策百篇!停俸半年……還有閉門思過三月,非召不得出!”
太子拱手作拜,得到皇帝授意後起身,筆直站立,片刻過後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皇帝見狀,讓他有事快說。
“父皇,昨夜兒臣在馬車找到了這個。”
太子上前遞交一手帕,觀其著色靚麗,秀著一朵牡丹國色,像是女子私物,豈料皇帝看之臉色漲紅,質問太子怎會出現此物。
太子答道:“此事兒臣並不清楚,聽說二弟常去風滿樓邂逅美姬,得此物並不稀奇,父皇,你還好嗎?”
太子扶著皇帝到一旁椅子坐下,皇帝罷手讓他離開,老太監叮囑陛下龍體欠安,需多加休息。
回去的路上,太子偶遇翰林院士,兩人一見好友,聽故事說得興致,院士好奇,煩請太子解答。
太子笑道:“丞相自視清高,賊喊捉賊就能擺脫過去?不及魏王私藏美姬於馬車作樂,未避發覺藏手帕於車間,又料不及父皇借微服私訪名義到民間獵色,又同在一間聞名天下的風滿樓,可謂是子承父業。”
院士也笑道:“這下可有好戲看了,魏王散播那麼大訊息,還真是怕父子二人風流快活之事傳不出去?還得多虧殿下謠言止於智者,先發制人,由皇帝出面,相信很快就能堵住那悠悠之口,亦或者是轉移風聲。”
太子回道:“且聽四海民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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