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聽起來蒼老無比,可樊衍看到的明明是一個年輕女子,他猶豫地拉了拉彼岸的衣袖。
彼岸卻視而不見,對著門說:“你好,我是樓下的,我們的房間忽然沒電了,房東讓我來確定一下是不是整棟樓都停電了。”
過了一會兒,門口有窸窣的動靜,門開了一個口,樓梯間的燈光照進去,直直射在一個女人的眼睛上。
就是這個女人!
才看到燈光,那蠱師就發覺不對,馬上要關門,離房門最近的彼岸快速一擋,生生用力把門推開了。
她進去二話不說就朝蠱師抓去,那蠱師也是了得,向後一仰,上半身幾乎與地面平行,躲了過去,同時,她的袖口飛出一條只有一指粗,約五十分長的小蛇,直撲彼岸的門面。
彼岸向側邊一撤,順手拉了身後的樊衍一把,小蛇沖向了林無棄。
蠱師擋住了攻擊,抓緊時間就要跑,彼岸卻不給她機會,抬腳側踢到蠱師背部,蠱師一個踉蹌,轉身兩人交手打了起來。
樊衍看彼岸那邊的對手是個大活人,明顯更難對付,他順手抄了個東西沖上去幫忙。
樊衍抓準機會,對著蠱師掄起手中的東西就往下砸,沒想到這一下沒砸到蠱師,反而擋住了彼岸。
“滾開,別來添亂!”彼岸邊打邊喝道。
樊衍聽話地往後撤,才發現自己手中拿著的,居然是個蒼蠅拍。
……他老臉都紅了。
丟了蒼蠅拍,他忽然看到床角放著一支柺杖,就要去拿。
背後的林無棄忽然叫道:“樊衍小心!”
他本能地側身一讓,攻擊林無棄的那條小蛇擦著他的鼻尖飛了過去。林無棄順勢一撲,用被子捂在了蛇落地的地方。這時候,彼岸治住了蠱師,把她雙手扭到背後死死卡住,一隻手拿著刀架在她脖子上。
林無棄再掀開被子,小蛇卻沒了蹤影。他轉身開燈,提醒道:“大家小心,那蛇是個成年蛇蠱,有劇毒,這麼大的蛇蠱我從來沒見過。”
蠱師抬眼怨毒地看著林無棄,那是一張很大眾的臉,除了表情有點僵硬,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就像是……剛整容完。
樊衍仔細觀察這個人,發現從她心髒處細細流出幾股能量,朝四面八方而去。
對方看樊衍盯著她的胸口,哼了一聲,那些能量瞬間消失了。
林無棄吊兒郎當地上前說:“這麼沉不住氣啊,居然自己跑到昆明來了,是想要周行濤的屍體吧。怎麼,你這麼多手段他居然還從你手上逃了?看來近墨者黑,這幾年你控制著一隻狗,沒想到最後被這只狗咬了。”
樊衍這才知道,周行濤竟然不是被蠱師拋屍的。
蠱師木然地笑了,那樣子怪下人的:“原來你們是為這個來的。不過是一個腐臭了的食物罷了,真勞煩你們。”
樊衍恨得牙癢癢,問:“賴依河在哪?”
林無棄想要拉住,已經來不及了。
那蠱師被彼岸控制著,卻笑得更詭異了:“哦……急著找那個小東西啊?好著呢,我正在陪她玩點遊戲。”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