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到沙發上，下巴抬了抬，指向掛在對面的電視。
在系統準備把畫面投到屏上的時候，他望了望外面已黑的天色。
很快，螢幕亮起，出現了一幅畫面，畫面裡有四個人，其中兩個人在站著聊天，另兩個人在從一個不大的房間裡搬著什麼東西。
安歌問系統：【這四個人裡哪個是我們可愛的賣家？】
系統讓他看向穿紅色衣服站著跟人聊天的那個神情恍惚的男生。
那男生戴著個黑色棒球帽，渾身的口袋都鼓鼓囊囊的，似乎裝了很多東西。
安歌抓了一把瓜子放在手上，另一隻手拿出一顆放在嘴裡。
【除了他都不是人？看不太出來啊，那幾個人不是人又是什麼？】
系統在安歌腦海裡為他科普：
【是某種型別的傀儡，做得有些粗糙，動作還很僵硬。】
安歌停下了嗑瓜子的動作，空出一隻手來從桌上倒了杯水，閑著的那張嘴習慣性的開始開起了玩笑。
【喲，我怎麼沒看出來？該不是英明神武的系統大人看錯了吧。】
系統冷冷的回了一句，
【沒見識的人當然看不出來。】
安歌險些一口水噴出來，他反諷系統，
【你有見識，幾萬年前的見識真的好棒棒哦！好厲害！好想要！】
系統沉默，安歌腦子裡突然出現了一把剪刀，那把泛著金光的剪刀是如此熟悉，每當系統說不過他的時候，它總會在他腦海裡出現。
強行壓制住自己想尖叫的慾望，安歌對著螢幕轉移話題。
【不說這些了，你看跟他聊天的傀儡只是問了他他的名字，怎麼他的臉就“刷”的一下就白了。】
系統聲音依舊冷漠，不過還算盡職地給安歌解答問題：
【這是因為他們在路上已經交流過彼此的資訊了。】
【這樣啊，】安歌強忍著不去關注腦海中的剪刀，【那時候跟他交流資訊的是人還是傀儡？】
【是人。】
在討論越發深刻時，那盤踞在他腦海裡的剪刀終於消失了，安歌悄悄地送了口氣，又開始了與系統的討論。
【那人怎麼變成了傀儡？】
【有妖在路上把車攔住，把其他三個人都丟在了路邊，除了胡嘉。】
【哇，厲害厲害。】不知道在誇誰，安歌說完後像是發現了什麼才補上一句，【原來我們人傻錢多的客戶叫胡嘉啊。】
系統有些疑惑的問他，【他的名字我沒跟你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