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的理智制止了我,我知道要是我現在就跑個六七千米明天第一的絕對不是我,但是殘廢的絕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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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宿舍一群狗賊的安慰下度過了一個緊張又刺激的下午,然後終於到了我比賽的時候了。
報名3000米的人寥寥無幾,看得人也是寥寥無幾。而且為了節約場地,我們除了剛開跑的時候是一字排開,剩下都是隻跑一條道了。
我去檢錄的時候老三比我還緊張,幾次哆哆嗦嗦地把別針戳進了我的肉裡。我懷疑要不是別針太小,我絕對會被老三戳成馬蜂窩。
雖然上述理論只是理論,但是我實錘了老三是帕金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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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錄員像趕鴨子上架一樣把我們趕去跑道。我被老三這個手抖拖累,也沒佔一個好位置。現場在做最後一次檢查,我看見季銘從觀眾席上下來,很瀟灑地一個翻身越過了欄杆。看臺頓時發出一陣陣狼叫,我尋思著季銘真走過來之後我被看未免也太羞恥了,只好暗地裡打了個手勢讓他停下。
……
不過季銘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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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心累。
我真的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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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銘今天應該是沒有比賽,穿的很休閑。他插著兜說:“打賭沒忘吧?”
我點點頭:“怎麼可能忘!”我挺起了我的小胸膛:“我可是為了這次比賽專門跑了一個多星期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累!”
季銘沒接茬,只是笑道:“你沒忘就行。”
我微微抬著頭看他,不由自主地又把之前那次扯淡拿出來說:“我說你這個人,怎麼明知道我3000米很行,你還要和我打賭啊?你不怕輸的底褲都沒有了嗎?”
季銘挑挑眉:“我這個人從來不做不確定的事。”
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是料定我會輸咯?我有些不服氣。
但仔細想想,好像又沒有什麼不對啊……
我長跑的確跑的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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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虛,季銘該不會早就知道了我在扯淡吧?可是沒道理啊,我又和他不是很熟,他怎麼知道我長跑行不行?
我臉色變幻莫測,季銘出聲道:“別多想,好好跑就是了。”
他的手舉起,像是想摸摸我的頭,最後卻拍了拍我的背,示意我去準備。
檢錄員開始清場,我看到季銘一邊後退一邊和我做口型。
那分明就是“我在終點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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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準備了,我深呼吸一口氣,看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