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不行呀,”
“你別管。”何碧瑤強撐著身子,走出屋來,看看沒人注意,迅速來到大門外。也許是有些著急慌亂,她心裡咚咚跳,一陣心慌氣喘。
大街上,秋風卷過一陣枯葉。
何碧瑤忽然想起,那天在城裡,南宮仕那憤怒的眼神,他象對待敵人那樣,惡狠狠地說自己是“毒蛇”。
她又打了個寒戰。
那是她心中的劇痛。
不,他是誤會,我不怪他。
現在,他正處於危險中,郎秀象一頭狼,埋伏起來要抓他,我一定要去給他報信。
出了大門,何碧瑤又迷茫了,自己光顧著著急,想給南宮仕報信,讓他躲開郎秀,可是,到哪裡去找南宮仕?
她順著大街,漫無目的地往前走,腦子裡昏昏沉沉,病了多日,步子發飄,一直走到了村子的外面。
村外,一片蕭瑟的秋意。
樹葉落了,秋風涼了,遍地都是雜草枯黃。
何碧瑤走走停停,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心裡暗恨自己,我真沒本事,想幫南宮仕一個忙,可是,又無能為力。
忽然,她看見順著羊腸小路,走來一個人。
那是一個小姑娘。
看年紀,那人和自己差不多,背後,揹著一個布包袱,腳步輕快,正沿著小路走向河邊。
何碧瑤眨了眨眼睛,她恍惚中覺得,那個小姑娘,有些熟悉。她是誰?
揹包袱的小姑娘越走越近。
何碧瑤忽然想了起來,呀,原來是她。
這不是那個會放袖箭的姑娘麼?
沒錯,就是她,那回在千戶鎮的擂臺上,南宮仕比武受傷,就是這個小姑娘,連甩兩只袖箭,並且……並且把南宮仕攙下臺。
她同南宮仕那副親親熱熱的模樣,讓何碧瑤好生不快。
她……到底是南宮仕的什麼人?
何碧瑤猶豫了片刻。還是狠了狠心,快步走上前去。
必須把郎秀的訊息,告訴南宮仕。別的,都是小事,南宮仕的安全,最要緊。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