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龐天輝麼?
怪慈慧麼?
兩個人在憤憤的爭吵,似乎說的都有道理,卻又似乎都沒道理。
“噔噔噔”一陣高跟鞋響,陳翠姑走了進來。
龐天輝和慈慧停止了爭吵,屋裡沉默下來。
陳翠姑首先對靠東牆坐著的小鬍子點了點頭,用日本話說道:“中島君,你好。”
“你好,和子小姐。”那個小鬍子也用日本話說道。
陳翠姑坐在靠南牆的沙發上。
西村有些不耐煩地說道:“爭吵,有什麼用?我不承認皇軍是失敗了,沒有抓住南宮仕,沒有消滅縣大隊,是因為我們不善於夜戰,鑽進了八路軍的圈套。”
宮崎仍然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西村是個剛愎自用的魯莽家夥,他的戰術就是“殺”。
陳翠姑挑了一下眉毛,扭頭瞅著五短身材的小鬍子,“中島,這回您到藍海縣,有什麼打算?”
小鬍子站了起來。
他身材筆直的挺立著,大概還沒有陳翠姑高,整個看起來,橫著很寬,豎著很短,就象是平地裡戳著個樹墩子。
“諸位,我說幾句看法。”
他的嗓音,非常宏亮,幾乎震得屋裡嗡嗡直響。
“我們這回來到藍海縣,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就是提高皇軍部隊的機動作戰能力。剛才,西村說了,我們不善於夜戰,鑽進了八路軍的圈套,可是,你們想一想,我們為什麼不善於夜戰呢?”
這句話,把在場的軍官們,都給問住了。
“八路軍,總是用遊擊戰,夜戰,襲擊我們,拖挎我們,而我們自己呢,不客氣地說,在夜戰、亂戰、近戰的時候,幾乎就沒有戰鬥力,既沒有八路軍快,又沒有八路軍猛,拿著最新式的武器,在面對裝備劣勢的八路時,往往是笨手笨腳,縮頭縮腦,尤其是在夜裡,就象個瞎子一樣,被八路軍追著打”
他的這些話,正說著了敵人的痛處。
他宏亮的嗓音,嗡嗡地在滿屋軍官的耳邊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