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黑洞洞一片。
這間沒有窗子的牢房,充斥著一股黴氣和血腥味兒,屋裡一個黑影,正步履蹣跚地往外走。
姜水生!
臘月猛地撲上去,一把抓住姜水生的肩膀,眼睛裡的淚水,嘩嘩地往外流,眼前一片模糊。
“水生哥……”
“快,給我砍開鏈子。別哭,傻丫頭……”
姜水生的嗓子沙啞著,沖著臘月笑。
臘月抹了把眼淚,她看見,姜水生的面容,都快不認識了,又黑又瘦,道道血痕,幾塊血疤,凝結在臉上,身上的棉衣,破爛成了條條,棉花脫落,血跡斑斑。
只有那道目光,還是那麼明亮,那麼精神,那麼熟悉……
臘月把姜水生攙扶著,走出屋來。
好幾個戰士,同時都奔過來,“參謀長,參謀長……”
大家扶著姜水生,坐在地上,把手拷腳鐐攤開,拿陌刀“咔咔咔”一通亂砍,但是鐵鏈都是粗鐵打造,陌刀雖然鋒利,砍這麼粗的鐵鏈,卻是砍不斷。
審問了一下俘虜,這些職員也沒有開手拷腳鐐的鑰匙。
“來不及了,快走。”南宮仕招呼道。
一個高個戰士,把姜水生往身上一背,起身便走。
“叭叭叭,”突然,門口傳來了一陣槍聲。
大家一愣,難道敵人這麼快就回來了?
原來,這並不是西村殺回來了,而是不遠處偽治安軍的兵營裡面,一隊留守的偽軍,聽到憲兵隊這邊有動靜,過來察看,發覺情況不妙,打起了亂槍。
“沖出去。”南宮仕大喊一聲。
突擊隊員們立刻“嘩”地一聲散開隊形,擺成沖鋒隊形。
“叭叭叭,”戰士們手裡的駁殼槍,射出一串串子彈。
駁殼槍的彈雨,一下把外面的偽軍打蒙了。
這些突擊隊的戰士,全是優中選優,能徵慣戰的戰場猛虎,手裡的駁殼槍火力又猛,這一突然沖鋒,象一陣洪水,把外面的偽軍沖了個稀裡嘩啦。
這一隊偽軍,突然遭到迎頭痛擊,一下子被打得哇哇亂叫,朝後潰敗。
突擊隊沖出了大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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