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躺著一個傷號,正是郎秀。
郎秀在綁架德廣和尚的時候,被南宮仕打傷了肩膀,僥幸騎馬逃回來,眼下正在醫院裡養傷。
病房裡只有郎秀一個人,白色的床單,白色的牆壁,屋裡肅靜安詳。
陳翠姑走過去,臉上露出嫵媚的微笑。
郎秀沖她點點頭,無聲地笑了笑,“陳小姐,你怎麼有空了?”
“我想你了,來看看你呀。”
陳翠姑柔媚地咯咯一笑,撩了撩長發,扭著腰肢走到病床邊,坐在郎秀的身邊。
“呵呵,有勞你掛念,”郎秀拉住陳翠姑細嫩柔軟的手,“傷不重,這兩天就能出院了。”
陳翠姑凝視著郎秀的臉。
“怎麼,不認識我了?還是真的想我了?”
郎秀的臉上露出狎猥的笑容。
但是,郎秀的笑容,慢慢有些尷尬起來,他覺得,陳翠姑那張柔媚漂亮的臉上,似乎有些不可捉摸的內容。
漂亮的臉蛋,嫵媚的笑容……這本來應該是如桃花般美麗溫柔,可是,郎秀卻覺得有些不自在。這個女人……眼神裡深遂而幽暗,好象含著一絲讓人恐懼的陰冷。
郎秀悄悄縮回了自己的手。
陳翠姑一伸手,拔掉了郎秀的輸液針頭。
“啊……你……”
郎秀猛地坐起身來,吃驚地望著她。
陳翠姑咯咯一笑,拍拍郎秀的臉,“怎麼了?看你眼睛瞪得比牛還大……呵呵,不用輸液了,反正也沒傷著要害,走,跟我出去吧。”
“可是……”郎秀望著陳翠姑笑吟吟的面容,疑惑不定。
這個女人,象深深的無底洞一樣,捉摸不透。
陳翠姑笑著,用手摸了一下郎秀的臉,“嘻嘻,我想你了呀,走吧,跟我去玩玩兒,你這個小鴿子啊,怎麼還裝起嫩來了,嘻嘻。”
“好。”
郎秀翻身下床,脫下病號服,穿上自己的衣服。
兩個人手拉著手,象是一對親親熱熱的情侶,走出了“協和博愛醫院”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