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急,”花嫂站起身來,從火爐旁邊的一個土壞壘的窩窩裡,拿出幾只厚厚的毛巾,遞給董二愣。
“幹什麼?洗臉麼?”
“不是,我這個仇家,叫做索玉貴,外號索命鬼,他使毒的本事最大,稍不留心便會中毒,咱們去找他,得先準備毛巾遮擋毒氣。”
董二愣接過毛巾,點了點頭,忽然他想起了什麼,轉身對秋雪說:“秋雪,你自己去找管政委吧,我們要跟著花嫂,去救聞專員。”
“好的。”
花嫂又找出幾塊黑乎乎的藥丸,交到董二愣手裡,“這些是解毒藥,萬一中了毒,迅速吃下一塊,唉,也不知道能不能管用,我丈夫就是因為鬥不過索玉貴夫婦,才中毒身亡……”
“咳,不就是毒藥嘛,”董二愣滿不在乎的一搖大腦袋,“花嫂,你放心,再厲害的毒藥,也敵不過槍彈,我給他一顆手榴彈,炸成肉醬,看他索命鬼還索誰的命。”
“沒那麼簡單……”
幾個人一邊說著話,一邊走出這間花棚。
此時,天色快黑了,冬季夜色降臨得早,茫茫原野上,一片寂靜,籠罩上了一層濛濛的黑幕。
秋雪告別了大家,獨自踏上去往後水峪的小路。
董二愣、小和尚,跟在花嫂的身後,走向另一個方向。
花嫂一邊走,一邊介紹說:“索玉貴善使毒,倒還沒什麼,最難辦的是他的媳婦,叫做王寒桃,這個女人又尖又狠,五毒俱全,索玉貴自從娶了她,才變得尖酸小氣,心腸歹毒。”
“一個女人,成得了什麼氣候。”
“不是,董家兄弟,那王寒桃,陰毒狡猾,手段兇殘,號稱‘毒王母’,他們夫婦抓到了人,往往便剖腹挖心,剔骨挑筋,以人肉釀成屍毒,晾曬制藥,做成‘肉毒散’,其毒無比,無藥可救……”
“啊?”
小和尚問道:“花嫂,那索玉貴,是不是四十多歲,身材高大,走路前沖,他媳婦王寒桃,身材瘦弱,走路一步三搖,還是外八字腳?”
“是呀,”花嫂驚訝地停下腳步,瞅著小和尚,“你認識他們麼?”
“不,我從腳印上看出來的。”
“呀,你真本事,”花嫂高興地說:“兄弟,你們真行,這樣……也許咱們還有三成的指望。”
“你這叫什麼話,”董二愣不滿意地說:“三成指望?我告訴你,我見過的狼蟲虎豹多了,抓個把索玉貴、或是王寒桃之類的東西,不說是小菜一蝶,那也是手到擒來,我就不信,他們比鬼子漢奸,還要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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