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用於打獵的獵狗,出來時總得有人帶領,但這群狗附近卻沒有主人的影子,若說是野狗,卻個個長得壯碩,令人甚覺奇怪。
小和尚氣喘籲籲地喊道:“前面有個房子,快跑,躲進房子裡。”
果然,前面不遠,雪地裡有座孤零零的房屋,是一座低矮的草屋,茅草覆頂,白雪覆蓋下就象一個隆起的土堆一般。
三人朝房子跑過去,那房子看起來有些奇怪,房架不高,但面積頗大,比普通百姓家裡的三房瓦屋還寬了數尺,草頂泥牆,建在一塊窪地裡。
若是進了房屋,惡狗再兇也不怕了,三個人如遇救星,加快腳步,匆匆跑到那幢房屋跟前。
房子甚是簡陋,土牆只是秫稭編紮,外抹黃泥,薄木板門虛掩著,三人推門而入,登時覺得身上一暖。
原來這間大屋,裡面是幾畦大花圃,旁邊生著火爐,溫暖如春,花圃的各色鮮花,正在盛開。
“呀,”秋雪叫道:“原來是個花圃,喂,有人嗎——”
大屋並無隔斷,只此一間,花叢旁,火爐旁,都空無一人,但爐裡火光熊熊,木柴燒得正旺,顯然剛剛有人侍弄過。
那幾個花圃,一片奼紫嫣紅,菊花、月季、茉莉、薔薇……各色鮮花,都競相盛開,值此寒冬季節,讓人看了頗為驚奇,秋雪是女孩,天生愛美,圍著花圃轉了一遭,嘖嘖稱贊。
只是屋裡沒有主人。
小和尚說:“準是剛出去了,一會就回來。”
此時,屋外的狗群,已經追到,圍著屋子汪汪狂吠,但有屋牆阻擋,難以闖入。董二愣扒著門縫罵道:“八成是日本鬼子的惡狗,平常人家,難有這樣的狼狗。”
三個人都鬆了一口氣,在花圃旁邊坐下來休息。
秋雪說:“我聽說,有專門養花的人家,冬季裡築成溫室,也能出産鮮花,這一家……肯定是花農。”
她用鼻子嗅著旁邊的花香,一臉欣喜,“真好看,這麼多花……老董,小和尚,今天幸虧遇到你們倆。”
“秋雪,你要去哪兒?”
“我去後水峪,去找管政委,老董,咱們一起走吧。”
董二愣搖了搖頭,“不行,秋雪,我們不能護送你,我們還有任務,要找人。那個狗屁不通的聞專員……他失蹤了。”
“聞專員?失蹤?”
“嗯。”
原來,董二愣和小和尚,是出來尋蹤找聞海山的。
聞海山被霍陰陽送到了核桃峪,找了個叫“席有仁”的鄉村郎中,給他治傷,但是隻隔了一天,核桃峪的民兵隊長,便派人到白果寺裡報信,說是聞專員,連同那個席郎中,都一起不見了。
報信的人說:“真奇怪,席郎中家裡本來好好的,一切正常,既沒來敵人,也沒聽見動靜,早晨有人去瞧病的時候,看見屋裡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