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正確對待?”霍陰陽嚷道:“大隊長,你到隊裡去看看,同志們都是人心惶惶,說什麼的都有,我做了半天工作,根本就不管用……”
“那就更得做工作,”南宮仕一聽,有些著急,“陰陽,老焦,咱們是部隊,必須時刻保持戰鬥力,絕不能夠讓大家帶著情緒上戰場。”
焦順默默地坐在炕頭上,點著一支紙煙。
霍陰陽往下壓了壓火,站在屋地中間,兩手比劃著說:“大隊長,聞專員……他是什麼鳥兒,暫且不提,可是,大家都是從槍子兒裡鑽出來的,都知道指揮打仗,不是兒戲,大隊長,讓他去指揮,你覺得靠譜兒麼?”
這句話,把南宮仕問住了。
是啊,讓聞專員指揮作戰,在兇惡陰險的敵人面前……他不禁心裡一陣後怕。
焦順吐出一口白煙,彷彿把心裡的悶氣也吐出來,“大隊長,陰陽說得有道理,把你給撤了,這並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個人榮辱,尚在其次,可是咱們大隊,面臨危險啊,我可沒危言聳聽,你沒來之前,我們硬攻千戶鎮,就已經是教訓了,你想想,若是以後再這樣下去……”
屋裡的別人,也紛紛說道:“大隊長,就是這樣,前些天,大家已經議論紛紛,滿肚子怨氣。”
“大隊長,本來,我們都等著你回來,好好糾正糾正,打個勝仗,鼓鼓士氣,可是不想到,連你也給撤了……”
南宮仕擰起了眉毛。
焦順說得對啊。
這不是自己一個人的榮辱問題,而是縣大隊整體戰鬥力,與今後全域性安危的大事。
他為難了……
門簾一挑,姜水生和臘月,走進屋裡來。兩個人的頭上肩上,都披了一層的雪花。
屋裡本來就挨挨擠擠,他倆再一進來,便更顯狹小,南宮仕左右打量,不由苦笑著搖頭,這個陣勢,幾乎全隊的幹部,都到齊了。
大家不約而同,都到這裡“開會”來了。
姜水生對南宮仕說:“大隊長,管政委給你捎信來了。”
南宮仕心裡一喜,管波腿不能動,他捎信來,一定會有辦法。
臘月把一張紙條,交給南宮仕。
南宮仕展開紙條,迫不急待地讀下去:
“南宮,聞專員之舉,絕不能盲從,對待錯誤,必須堅決鬥爭,個人事小,全域性事大,建議派臘月去分割槽彙報。”
南宮仕心裡豁然開朗。
對啊,大是大非面前,怎麼能盲從?
姜水生目光堅定地瞅著南宮仕,“大隊長,必須再去分割槽彙報。這麼鬧下去,會把縣大隊毀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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