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說!你說啊!”
李毓之的暴怒將所有人都驚呆了。她們震驚地僵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動作,只有白雙在拼命的用力想要拉開李毓之,無奈李毓之已經癲狂,怎是她一個人能拉得開的?
“大夫人的意思是,那些人是你派的?”奴兒盯著她問。
“是又怎麼樣!”李毓之大笑,她慢慢湊近奴兒的臉,用只有她們聽得見的聲音說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衛撫柳那個賤人是怎麼死的嗎?我告訴你,她就是我殺的,我一碗藥一碗藥的毒死了她。”
“想必你還不知道吧。她死後收殮下葬,我命人以發覆面,以糠塞口。你想想你那貌美如花的孃親,那個樣子該有多醜啊。”
李毓之在看到奴兒眼裡無法抑制的憤恨時,嘴角輕輕一挑,她直起身子。居高臨下地斜睨一眼奴兒沉下去的臉色。心中頓時感到無比暢快。
肩上隱隱有些疼痛,然後奴兒卻不自知。此時此刻環繞在她腦海裡久久不散的只有印象中孃親的病容,衛頤的死相。
那些每個夜晚都在糾纏著她的夢魘,像一雙無形的手時時刻刻都在纏繞著她。像是被巨大的黑暗籠罩,像是有無數塊的巨石壓在她身上,讓她無法喘息。
年少時陰暗和寒冷已經定格,自此無論她怎樣的奔跑逃離,都永遠逃不出那陰影的邊緣。那雪中的一枝紅梅於她而言就是照進她黑色生命裡的一束光,讓人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奴兒慢慢地站起來,眼中的憤怒漸漸轉化為一種死一般的沉寂。她看著李毓之突然詭異一笑。
“啪!”
脆生生地一記耳光打在滿臉不可置信的李毓之臉上。
“啪!”
又是一聲脆響,李毓之的另一邊臉頓時出現一個手掌印。
“你敢打我?”李毓之捂著臉又驚又恐地尖聲叫起來,“我是你的嫡母,你名義上的母親,好啊,好啊!你個不孝之女,今日我便要替將軍行家規,好好地管教管教你!”
奴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安之若素地坐下,“方才你已經親口承認派人刺殺本郡主。於公,我是聖上親封的二品郡主,你卻派人刺殺,是對我的不敬,亦是對聖上的不敬。視為不忠。於私,您是我的嫡母,虎毒尚不食子,而你卻要置我於死地,視為不義。”
“今日你個不忠不義之人想要替我父親管教我這個聖上親封的郡主,恐怕不能了。因為……”奴兒柳眉輕挑,隨手拿起案桌上的茶杯小酌一口,忽地她話鋒一轉,朗聲道,“因為今日本郡主要廢了你!”
“你敢!”李毓之怒斥,“我是你父親八抬大轎從正門抬進來的妻子,小小庶女也敢口出狂言!”
“若是平常我自然不敢逾越。但今日,我偏偏就敢了。想知道為什麼嗎?”奴兒似笑非笑地問,“新眉,傳負責給夫人診脈的王大夫。”
看著李毓之不解的面孔,奴兒掩嘴輕笑,“大夫人難道不知自己已有半個月的身孕嗎?可是父親外出征戰已經快要兩個月。你這半個月的身孕,又是從哪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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