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鬼鬼祟祟跟在後面做什麼?”
“我,我……”丫鬟望見前面不遠處有光亮,知道是有人來了,她剛發出一點聲音,立刻被奴兒捂住嘴巴。不知何時,奴兒的腳輕輕放在她剛才被踩斷腳踝骨的那隻腳上。珍珠玉弓鞋微微用力,丫鬟叫喊不出聲音,痛的冷汗直流。
“那邊好像有聲音。”光亮處傳來一個小廝的聲音。
“將軍大喪,不能有閃失,過去看看。”
腳步聲越來越近,新眉坡著腳到路口上蹲著,嘴裡還哎喲哎喲的叫著。
暗夜裡,奴兒和那丫鬟藏在柱子後面,將前面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兩位好大哥,我是郡主身邊伺候的大宮女,腳給崴了。煩你們帶我去瞧瞧大夫。”新眉的聲音軟軟的,還帶著一絲哭腔。
“天都見黑了。你不在郡主身邊伺候,怎麼在這兒崴腳了?”
“方才外面喧囂得厲害。郡主特地叫我出去瞧瞧,誰知走到半途就把腳崴了。”新眉又鬧著腳疼,蹲在地上哀求道,“好大哥,先帶我去瞧瞧大夫吧。否則明日賓客來了,我不能再郡主身邊伺候,罪過便大了。”
兩人考慮再三,扶起新眉,“行吧。”
新眉瞧瞧回頭朝著身後深深地看了一眼,便跛著腳跟著那兩人離開了。
奴兒看看四周,對著那丫鬟說道,“你再生出別的心思,我便踩斷你的另一隻腳。所以,乖乖地說實話,明白了嗎?”
斷骨的那隻腳又傳來一陣劇痛,踩在腳上的力氣越來越大,丫鬟痛出眼淚,拼命地衝奴兒點頭。奴兒這才放手,“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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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的常媽媽給了奴婢十兩銀子,叫奴婢候在小柳庵外面,要我等著郡主出門,跟在郡主後頭給道路兩旁的花草澆水。”丫鬟怯怯地看了一眼奴兒,小聲說道。
“澆水?為何叫你澆水?”奴兒回頭望她走過的那條路,可是烏雲遮月,黑漆漆一片,看不清楚有什麼東西。
丫鬟埋著頭,“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不知道是嗎?”奴兒作勢要踩上她的另一隻腳。丫鬟只覺得後背生涼,她打了一個冷顫,“我說,我說!”
“奴婢好奇試過,這水澆到花草上,一盞茶的工夫花草就會枯死。”
聯想到方才幽若說的魚,擺明了這事兒是衝自己來的。
當初她出生,大夏災難不斷。衛頤死了不久,母親病死。從前就有她是災星的閒話傳出。說她剋死了自己的弟弟、剋死了自己的母親、給大夏帶來災難,所以李毓之才以此為藉口將她送到鄉下寄養。
看來,有人趁著陸摯之死,要舊事重提啊。
奴兒站起來,“常媽媽除了吩咐你,還吩咐了哪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