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今兒怎麼這麼積極,原是來討賞來了。”奴兒調笑道,“得了,一會兒到小廚房去拿一盤芙蓉酥,叫你吃個夠。”
眾人鬨笑,新眉高興地緊,麻利地幹完活就衝到小廚房裡去拿她的芙蓉酥了。
未時剛過,奴兒便上了香車前往陸文陸府。
其實陸文與陸摯都是大夏重臣,兩人的住處都選在離皇宮不遠的貴族區域,香車行駛也不過一刻鐘功夫,便行到陸府。
奴兒扶著新眉的手下車,忽感一絲寒意,只是這寒意還未透進衣裳,奴兒就被一件斗篷包裹住。白雙衝奴兒笑笑,將奴兒身旁的位子留給了新眉,自己則走在後方。
因為奴兒是聖上親封的郡主,陸文到底還是給了幾分薄面,特意派了自己的小廝前來接人。
走進陸府,奴兒明顯感覺到了差距。這陸府和將軍府完全不一樣,將軍府構思奇巧,處處都是別緻風景。而這陸府則是用金錢堆砌出來華貴,陸府很大,沒有彎彎曲曲的長廊,而是四四方方的亭臺樓閣。很好認路,從正門進,一直沿著大路走便是陸文的書房。
雖然遠遠地就看見了那書房的輪廓,可足足走了半刻鐘的功夫才到。奴兒不禁想,這陸文大伯好腳力,每日都這樣走不累麼?
走進書房,等待著奴兒的是一個體態寬胖的中年男子,沒有陸摯的英武帥氣,只有富貴流油的肥胖。奴兒福福身子,“奴兒見過大伯。”
“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禮。”陸文坐下,揮揮他那雙肥胖的手,“給郡主看座。”
奴兒坐下,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祖母初到將軍府,恐怕是有些不習慣,昨日竟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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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你們照顧不周了,老太太一向體貼人,又從不找麻煩。我看我那弟弟實在是治家無方。”陸文語氣不善,讓奴兒心裡略略有些不自在,索性懶得念什麼情誼。
“元安十九年,八月二十四。邊關暴亂,涼州刺史遇害。案件轉交大理寺審。大伯您收受三十萬兩,改判富商萬富永之子萬兆遠無罪,由平民趙二希頂罪。元安二十年,五月初三。祖母大壽,而大伯您收新任涼州刺史萬富永賄百兩黃金,名畫十幅。永安……”一連串的話從奴兒嘴裡輕輕巧巧地說出來,陸文的臉色變得鐵青,奴兒轉而笑道,“怎麼,大伯還想繼續聽下去嗎?”
“你這女娃莫不是假扮的?在胡亂說些什麼!來人,給我拖下去好好審問!”陸文大喊。
“大伯別急。”奴兒笑著止住陸文的吩咐,她慢慢地踱著步子,幽幽說道,“若我今日不能完好地走出這道大門,恐怕方才侄女所說之事,明日就會送到聖上的案桌前了。大伯,可要想明白。”
“你到底想怎麼樣?”陸文低聲怒斥。
“我一個小孩子能怎麼樣?我這人最不喜歡多管閒事,只不過……”奴兒眨眨眼睛,一雙明亮如皎月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狡猾的光芒。她兀自坐下,淡淡道,“既然祖母身子不好,在將軍府待不習慣,不如明日午時之前大伯親自上門接走祖母如何?”
陸文一甩長袖,冷哼一聲,“不肖子孫!”卻並沒有拒絕奴兒的要求。他想孩童終究是孩童,多大的把柄握在手裡也無奈眼界太小,終是沒有大作為。正暗自竊喜抓著自己小辮子的人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時,奴兒衝他莞爾一笑,他忽然打了個顫,身子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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