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記得了嗎?我曾經做過你一個月的保姆。”
“我媽媽在哪兒?”
“我也不知道,這麼多年了,我也在找她。那個月的最後幾天,我提前帶著女兒回家看我父母,再回來,你母親就已經不見了蹤跡。”
“我怎麼相信你說的話?”
“你不是都看過警察局的證人口供了嗎?那裡面還有我坐車的乘車記錄。”
“你是洋洋姑姑?”他腦海裡僅存的片段,是一個紮兩條辮子的女孩子在笑,她身後一個灰色長褲的女人再喊,他媽媽也在一邊笑著擺手,“小徹,別鬧了,你洋洋姑姑當真了!”
沒錯,他媽媽曾經僱傭了一個臨時的保姆,只因為在街上看到她們母女覺得可憐,媽媽讓他喊她姑姑,還讓他好好照顧妹妹。
“你想起來了?”女人眼中閃過一絲喜悅,原本放在身前交握的雙手一時激動的上下翻動了幾下,她上前一步,試圖要抓握住許尨凡的手。
許尨凡見她如此激動,一邊不著痕跡的退後,一邊努力組織自己的語言,“你…女兒不在家不,等等,我今天,是來見私家偵探的,你和他又是什麼關系?”
“他是我老公。”她嘆了口氣,側身向後看了一眼,金教授已經站在她身後了。
“那麼,當年你帶著女兒是…”
金教授嘆了口氣,緩緩道出隱情,“我們吵架了,她帶著孩子離家出走,結果沒帶錢,在路口差點要討飯,但又拉不下臉,幸好遇到了你媽媽….這些年,因為趕緊你媽媽的收留之恩,所以一直都在想辦法找她,為此我們接的多是失蹤案,積累經驗,可惜啊,到現在都沒有你媽媽下落,我們只能確定那個一直跟蹤想要殺你的人是誰。”
“跟蹤我的是誰?”
“雖然跟蹤你的人很像是當年拐走你的人,但是我們查過資料了,對比了下最近一次他出手的行為,我們認為最近一次出手的這個人不是當年的那個人,雖然身形相似,手法相似,但我更傾向於那個一直想要拿走你心髒的人就是姚萬東身邊叫老應的人。”
“老應?”
金教授點點頭,“別忘了,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別嚇我,這麼多年,他有很多機會可以對我下手,為什麼偏偏要等到現在?”
“可能,當年發生了一些事,阻止了他或者上面的人要求他暫緩行動。”
“姚萬東那麼狠的人,怎麼會突然叫停…..等等,上面的人,他上面的人難道不是姚萬東?”
金教授搖搖頭,許尨凡雙手撐在桌子上,顯得有些失望。
被叫做洋洋姑姑的女人按了按許尨凡頹喪的肩頭,“我們沒法完全肯定,但是,只能告訴你,當年你媽媽消失什麼東西都沒帶走,唯獨她那本貼身的日記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