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尨凡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壓低聲音吼，“憋著，現在頒發的是女演員的獎項，你突然離場，會被怎麼想？”
金佳佳看了圈四周的女星，吞了下口水，這個圈子的一句話可能就是戲約泡湯與否，她還是不要找麻煩了，只能將兩腿並攏，試圖讓腦子去想點別的事情，分散下注意力。
許尨凡見她沒了聲音，便轉了幾次頭去看，見她一直低著頭看地板，那模樣很是無辜，讓他有點想笑，好不容頒發完女演員的獎項，下一項應該是頒發最具潛力新人獎男演員）。
許尨凡輕輕戳了下金佳佳的手肘，“可以了。”
“那麼，我現在可以去廁所嗎？”金佳佳小聲問。
許尨凡點點頭，“我跟你去。”
本來以為上個廁所一分鐘的事情，金佳佳在裡面磨蹭了十五分鐘。
許尨凡站在女廁所門口鐵青著一張臉，像個門神，好多人路過，帶著一臉不可置信紛紛側目，有的還拉著同伴小聲議論什麼。
許尨凡非常不悅地雙手環臂，低著頭用心數著地上的倒映天花板上的燈的影子。
金佳佳飛快奔到一個敞開的廁所位，鑽了進去，剛關門，就被穿門而過的身影嚇的坐在馬桶上，她驚恐地雙手捂住眼睛，好不容易平靜了呼吸才敢抬起頭，慢慢分開自己的手指，那個是穿鵝黃套裝的年輕女子，金佳佳試探著開口，“你….”
那年輕女子只是蹙眉看著她，卻一言不發，最後忽然從門內消失了。
等她站立在水池邊洗手，年輕女子又站在她身後，像是在等待什麼，卻又什麼都不講，只是看著她。
金佳佳關上水龍頭甩甩手上的水珠，“上次，在湖邊，謝謝你。還有，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許尨凡以前的女朋友，因為看你常常跟著他。”
不是。那女子搖搖頭，一副心事重重，欲說還休的模樣。
“那，你需要我幫你什麼忙嗎？”
走廊裡數了三遍地板上的燈光，接了幾個工作電話。許尨凡剛把手機塞回口袋的時候，不經意瞟到私家偵探之前給他發回的資訊，剛掃過前幾個字，就聽到抽泣的聲音，抬頭就瞧見金佳佳帶著眼眶未幹眼淚從裡面跑出來，他有些無奈地收起手機，看向哭的有點發抖的她，還未來得及說話，她卻伸開手臂就抱住他，許尨凡單手拍了拍她，“裡面很可怕嗎？”
“嗯。”金佳佳含糊的應了聲。
他們身後的閃光燈閃爍了幾下，金佳佳猛地抬頭，推開許尨凡，一臉慌張，胡亂地擦著自己臉，“對不起，怎麼辦？”
許尨凡轉了下頭，後面的人已經帶著相機跑遠了，他轉過頭看著金佳佳，語氣透著濃濃地不滿，“你就只會說這兩句話嗎？出了事就知道說這兩句，你什麼時候才能有點進步啊！”
金佳佳想他大概是生氣了，一抖一抖地不敢哭，只是機械地站在原地擦自己的臉，可下一秒，金佳佳被許尨凡一把拉進懷裡，“今天天氣很特殊，你是我的招財，我不想我還沒發家，你就先殞命了。所以，今天給你破例一次。”
金佳佳還沒回過神，就被許尨凡拉著往電梯方向走，“我們現在去哪裡？”
“帶你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一個我剛剛想起來，我剛裝修好的房子，你去幫我看看，那裡有沒有常住的鬼賴在那裡影響我的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