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拓聽完蘇江海和劉雨媚的回答後,冷笑了一下。
“叔叔阿姨,你們來這和我談這件事,蘇琦知道嗎?”
顧文拓看著面前兩個虛偽的人,心裡一陣厭惡,他心想,投資之前把大女兒作為生意上的犧牲品,而顧家家族事業擴大之後,卻又來和自己談與小女兒訂婚,這心偏的也太明顯了。
蘇江海和劉雨媚聽完顧文拓的話,臉上浮現出陣陣尷尬,這件事他們確實並沒有和蘇琦說過,畢竟他們根本就不在意蘇琦的想法。
“文拓啊,這件事我們還沒有來得及和蘇琦說起,我們主要是想先聽聽你的想法,所以也就沒有帶她過來。”蘇江海連忙解釋著說道。
“蘇叔叔,現在蘇家的生意和我們顧家的生意比起來,這差距的大小您心裡應該很清楚吧,就算我現在毀了婚約,你又能說什麼?娶與不娶或者娶誰,應該是我來說的算吧?”顧文拓反問道蘇江海。
蘇江海和劉雨媚聽完顧文拓的回答都緊皺了眉頭,他們心裡的確很清楚現在蘇家的顧家的差距,別說毀了婚約,就算毀了合作事宜也只是一句話的事兒。
但劉雨媚還是有點不死心,想了想就對顧文拓說道:“文拓啊,這件事其實我們是為了你好,蘇琦的親生母親去世了,在她去世之前,精神狀況就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整天都在疑神疑鬼,甚至有的時候還要威脅別人的生命,我們是擔心蘇琦會有被遺傳的可能,我們不光是擔心你更擔心以後你們生的孩子,萬一也被遺傳了這種精神病,那可就是大事兒啊,這要真的是這樣,該怎麼和你父親交代呀。”
劉雨媚假裝一臉擔憂地對顧文拓說,一旁的蘇江海抿著嘴唇不說話,又接著嘆了口氣,一副逼不得已的模樣。
顧文拓聽劉雨媚說完沉默了,他單手托腮,思考著,怪不得劉雨媚對這件事情這麼上心,一直以為劉雨媚就是蘇琦的親生母親,原來是另有其人,現在兩個人偏心蘇軟的事情,也就說得通了。
劉雨媚和蘇江海看著顧文拓沒有說話,一臉沉思的模樣,心裡暗喜,想著這件事應該是還有戲。
顧文拓也沒有思考太久,他放下思考的手,然後插進褲子口袋裡,抬頭看著蘇江海和劉雨媚兩個人,說道:“婚姻不是買賣,不要在這跟我討價還價,尤其是和顧家,顧家和蘇家也合作多年了,給你們一個面子,訂婚宴照常進行,那個人還是蘇琦。”
顧文拓說完就下了逐客令,蘇江海和劉雨媚只能悻悻的離開了。
他們兩個人走後,顧文拓也沒有什麼工作的心思,他從辦公桌前移步到落地窗前,看著樓下的高樓大廈,想著即將嫁給自己的蘇琦,心裡竟然對她產生了一絲同情。
從小母親離世,一個人在國外長大,異地他鄉的,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管不顧,回國之後還要受到繼母和妹妹的排擠,這種生活簡直就是水深火熱,再看看自己,從小衣食無憂,父母備受疼愛,身邊還有一群朋友陪著他瘋,陪著他鬧,而蘇琦只有她自己。
再想想蘇江海口中那個所謂“心地善良”的蘇軟,一想起她顧文拓皺了皺眉頭,都說胸大無腦,但蘇軟胸前卻是一馬平川,反倒腦子裡沒多少東西,在第一次蘇家家宴上,蘇軟只留給自己尖酸刻薄的印象,再別無他想。
酒店後花園內。
顧文拓和蘇琦坐在藤椅上,兩個人都沒有回訂婚宴的打算,即使兩個人都不說話,卻也都不想回去。
顧文拓拿起身邊的酒杯,細細的品味著,他轉過頭看著身邊一直低著頭在看自己雙腳的蘇琦,覺得反正也無聊,就和她隨便閒聊幾句好了。
“你多大來著?”
“24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