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龘心驚肉跳,他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如果不是自己早來一步,恐怕金雁真的遭了暗算。不用說,林紫又被那股惡念控制了,所以才能做出如此惡毒之事。或許金雁也並非完全的受害者,只不過是她沒有鬥過林紫而已。好在這股惡念只是放大被染之人心裡的想法,而不是再增加新的惡念,否則,被感染之人將會變得多麼可怕!正因如此,林紫和金雁只是被放大了妒忌之念,不自覺地開啟了互害模式,而對於雲龘則是一往情深,毫無加害之意。
雲龘思慮:暫時絕不能再在此地逗留,一方面借機避開金成鑫特務機構的監視和糾纏,遠離這是非之地;另一方面也好趁機再到雙峰山查查,他總覺得那裡哪點不對?或許這次還能找到一些線索。
第二天一早,雲龘三人打好行裝,開始啟程。雲龘和林紫各騎一匹大馬,金雁則還是騎雕出行。他們三人一動,賓館門口的便衣見狀,馬上飛鴿報告。但是,當雲龘他們快馬出城之後,便衣們也就無法繼續跟蹤了。
到達雙峰山的時候,已是中午,三人在山下草草吃了幾口幹糧,便信步牽馬上山。金雁沒有步行,而是駕雕,飛上衛國的陵墓上空。
到了山上,她發現:在衛國的墳墓前,跪著一個山裡人裝扮的男人,正在專心地祭奠。
金雁趕緊用步話機通知雲龘。雲龘和林紫二人聞聽,加快了上山的腳步。他倆放輕腳步,來到平臺下面,將馬匹拴在山道旁邊的一棵大樹上,然後,躡足潛行,上到平臺邊上,隱伏於欄杆下觀看。
只見那個男人一邊沖著衛國的墳墓磕頭,一邊哭訴著:“大國師啊,你怎麼說走就走呢?不是說神仙不能死嗎?怎麼你也脫不了災厄?你這一走啊,咱們天驕國一天不如一天,好日子就要被他們糟蹋到頭了!現在是特務橫行,搶男霸女,沒有了天理王法,人人自危。我要不跑,也得同都什洛和呼倫木一樣下場。大國師,你睜開眼睛看看吧,你親手建立的天驕國都成什麼樣子了!嗚——”
這個男人越說越傷心,哭得椎心泣血,悲痛欲絕,連雲龘和林紫來到身邊都沒察覺。
雲龘直覺感到:這個男人必是大有淵源之人遲疑了一下,還是輕輕一拍這個男人的肩膀,問道:“你可是紮罕?”
這個男人猛地一驚,跳起就想逃跑。林紫急忙伸手攔住他的去路,金雁也從天空騎雕而下,擋住了他的另一面出路。
這個男人見三面被堵,已無路可逃,情急之下,縱身就要向懸崖下跳。雲龘一個箭步上前,揪住他的後衣領,生生把他提回。他勢急拼命,抽出柴刀就砍雲龘,被雲龘反手一掌,磕掉柴刀。
雲龘大聲喝道:“不要沖動,我們是大國師一道的。”
這個男人狐疑地看了看雲龘和林紫裝束,是和大國師非常相似,只是金雁有些不同。他眨巴一下眼睛,拷問似的地問道:“大國師最厲害的是什麼?”
雲龘淡然一笑,回道:“一把鐵家夥,一扣手指,百米之內就得死人,對吧?”
這個男人喜出望外,剛想答話,轉而又謹慎地問道:“那你們不是大天王派來的?”
林紫有些不耐煩,說道:“他算老幾,能派動我們?跟你實說吧,我們是來調查大國師被害一事的。”
林紫指了指雲龘說道:“他是我們這一行的領隊,你們的大國師叫衛國,包括你們的大天王金成鑫,都是我們隊伍裡的。”
這個男人一聽,像個孩子似的叫了起來:“是的是的,大國師好像真叫衛國,我曾聽大天王這樣叫過。”
雲龘一拍他的肩膀,說道:“這回相信了吧,告訴我們,你是誰?”
這個男人聞聽,撲通一聲跪下,放聲大哭道:“老天開眼了,可把你們盼來了,我正是他們要抓的紮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