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衛國從迷濛中醒來,胳膊彎裡枕著的軟玉動了一下。衛國心裡溫暖,伸手摟了一摟這溫熱的胴體,那一汪軟棉貼在了他的胸上。
忽然,衛國一凜,驟然反應過來,這不是在家。他慌張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已經醒來、臉頰緋紅的惠玥。這一驚非同小可,衛國差點沒喊出聲來,再一看自己,也是全身赤裸,忙不疊地捂住羞處。
衛國張口結舌,腦袋飛轉,回憶著昨晚的事情:
幹杯、幹杯、再幹杯,然後自己渾然睡去。睡夢中,他彷彿來到一片廣闊的草原,到處都彌漫著醉人的芬芳,一朵豔麗無比的鮮花飛上天空,在空中飄舞,搖蕩,吐露著羞紅的顏色。然後,一陣暖風吹來,鮮花飄然直下,撲進他的懷裡,融進他的心中,把他的心也撞得春情激蕩。那匹馬好快呀,快得幾乎讓他喘不上氣來,風馳電掣般在草原上馳騁,把他的魂都帶飛了——
衛國恍然大悟,終於知道了最後的歸程。此時,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唯有愛才是對她最大的負責。既然已是一條船上的旅客,就沒有再下船的必要了。
衛國把惠玥的秀臉扳過,輕輕吻了一下她的芳唇,然後,支撐著爬上了已經軟綿綿的胴體,這一次,衛國可是清醒的啦!
幾天之後,衛國正在政府大樓的辦公室裡翻閱報告,金成鑫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從那天晚上的“紅門宴”之後,金成鑫還是第一次看到衛國。因為那天早晨,金成鑫怕衛國難堪,故意託辭有事出去了。
金成鑫進門之後,一屁股坐在衛國對面的椅子上,打趣道:“大國師,這兩天,沒累壞吧?”
衛國故作生氣地說道:“去,瞧你安排的好事,把人姑娘葬送了。”
金成鑫仰面哈哈大笑道:“葬送?人家可是自願的。誰不想成為大國師夫人啊?我這是做的善事,別得了便宜賣乖,說你該怎麼謝我?”
衛國聞言,也打趣道:“那我也給你找一個,就怕你家的八房娘娘不讓,哈哈。”
金成鑫也大笑起來,笑後,湊到衛國面前,一本正經地說道:“這麼的吧,你幫我辦幾個事,那幾房娘娘就不會有意見了,也算你還我個人情。”
衛國一聽,把腦袋湊過來,問道:“什麼事需要大天王出馬,說說看?”
金成鑫晃晃手腕,嘆息道:“我那幾房娘娘,總給我吹耳邊風,讓我把他們的兄弟們安排一下。現在大權都在你手裡,我不找你找誰呀?”說話的時候,金成鑫似乎有些無奈。
衛國問道:“幾個人啊?他們都想做點什麼?”
金成鑫一見衛國有些松動,頓時來了精神,回答道:“青竹是沒誰安排的。其餘那七房娘娘,加起來共有十二個兄弟。他們也沒啥特殊要求,考慮到三個團的營長,以及各大隊倒出的大隊長、中隊長空缺,你就適當給安排一下,好讓我回宮有個交代。”
“什麼?”
衛國一聽頓時叫出聲來。他張張嘴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拿起水壺給金成鑫倒杯水,說道:“成鑫,我知道他們都是你的大小舅子,安排職位時應該有所考慮,但是也不能剛一出山,就一下子躍居到各部隊的領導崗位上啊?怎麼也應該在基層鍛煉鍛煉,長長經驗,便於後來統領士兵。”
衛國攤攤手,接著說道:“你這一開板就直接上到樓頂,他們會什麼呀?現在可是國家各方拔高的關鍵時刻,絕不能憑關系使用平庸之才。況且,做什麼都是一步一步提升的,這樣才能建立良好的執行機制。似這樣直升飛機式的提拔,不把我們辛苦建立起來的人事制度都給破壞了,也必然寒了眾多的辛勤勞作者之心。你說,這個口,我能開嗎?”
金成鑫一聽火了,大聲叫道:“唱啥高調啊?提不提拔還不都是你一句話。國家就是我們兩個的,安排安排我的大舅哥、小舅子有何不可?人家以為我是天驕國的大天王,國家的一把手!可沒想到,我連安排自己家人的權力都沒有,你說我這傀儡大天王,還當個什麼勁啊?幹脆,我不要這個虛銜,都給你算了,免得回家受老婆們的白眼!”
衛國見狀,很無奈地說道:“別說氣話,你不是還有蓋世太保嗎?怎麼不往那裡面安排?”
金成鑫眼睛一瞪,怒道:“我把他們都安排到一起,馮·斃他歷史還能不能幹了?”
說到這,金成鑫眼珠一轉,順勢說道:“我正準備同你商量,成立個特務組織,如果行,把他們安排到這裡也可。”
衛國很懷疑地用眼睛瞧著金成鑫,看了半天才回答道:“你不用和我商量,馬上要開第二屆勞盟大會了,你在會上提出討論吧。”
金成鑫站起身來,一甩手腕,走出門去,身後扔出一句滿含哀怨的話:“我他媽的對你是真好,替你考慮房子、女人,可你他媽的對我卻是真裝!我都不知道,咱們還是不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