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木拍藉著強大的慣力,狠狠地撞在那匹躲閃不及的汗血寶馬身上,長長的竹刺從側面貫進馬匹的肚腹之中,隨著戰馬撕心裂肺的慘叫,竹木拍挑起鮮血四濺的戰馬悠向天空,劃了一個很大的弧度又反彈回來,才將可憐的戰馬重重地拋在地上。戰馬四肢痛苦地掙紮了幾下,便僵直不動,愕然死去。
好險啊!如果沒有青竹的隨機應變,恐怕倒在地上的就不是戰馬,而是金成鑫了。雲龘、尚文長槍高挺,勒馬逡巡,其它人則紛紛下馬,過來檢視。
金成鑫倒沒什麼,就是有點驚嚇。但是青竹的情況卻不是太好。她在將金成鑫撲下馬的同時,可能右腿收回的稍微遲了一點,不幸被拍來的竹刺劃在小腿上,刮出一個三寸長的傷口。盡管創口不是很大,但是創面已經發黑,顯然竹刺上煨了毒藥。
華生趕緊用酒精替青竹處理傷口,根據他的經驗斷定,青竹是中了蛇毒。於是華生讓於薇薇取出抗蛇毒血清,立即給青竹注射。
華生的判斷確實準確,不消多大功夫,青竹的傷口開始紅潤,顯然蛇毒已解。於薇薇用繃帶替青竹包紮好傷口,大家才長舒一口氣。
經此一劫,大家感覺此地兇險,不宜久留,於是紛紛上馬離開。金成鑫的馬匹已死,青竹又受了輕傷。他二人便騎乘一匹馬前行。
走著走著,金成鑫感覺青竹身體有些搖晃,似乎有氣無力,伸手一摸青竹的腦門,發現青竹腦袋滾燙。金成鑫大驚,趕緊招呼華生停下。
雲龘、尚文騎馬持槍,負責警戒,其它人全都圍攏過來,檢視青竹的情況。華生讓於薇薇給青竹測一下體溫,體溫計顯示38.9c,青竹果然是在發燒。
衛國知道挹婁人擅長用毒,他們不僅在箭頭上塗毒,而且還抹糞便,一旦人和動物中箭,不僅中毒,還會感染。於是衛國詢問同行的查哈熱是否如此,查哈熱目視青竹的情況,給了肯定的答複。看來,青竹一定是細菌侵入,傷口感染了。
華生讓於薇薇給青竹打了一針抗生素,觀察一會兒。青竹情況雖略有好轉,但低燒還是不退,仍處於迷糊之中。這裡沒有退燒藥,又沒有中藥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把個聖手神醫的華生,急得抓耳撓腮。
金成鑫眼睛通紅,幾乎用哭腔求著華生:“華生,大夫,老同學,救救青竹!你有辦法的,對不對?”
眾人也都心急如焚,兩眼直勾勾地盯著華生,似乎盯著華生就能盯出辦法。只有那個查哈熱嘆息著搖頭,意思是說希望不大。
華生沒有答話,揹著手轉了兩圈。忽然,他的眼睛一亮,抬頭望著東北的方向,喃喃說道:“或許,天恆山上能有解藥——”
金成鑫眼睛發光,彷彿在茫茫大海中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趕緊催著華生追問。而生長在天恆山上的查哈熱卻不以為然,他可從沒見過有什麼靈丹妙藥?
華生掃視了天恆山下長大的雲龘、衛國、金成鑫幾人一圈,說道:“這兩味藥,一味是純天然、無汙染的真菌、藻類結合體,另一味則是陸地貝殼粉。如能尋得這兩味藥,配上千年何首烏以及血靈芝若幹,熬湯喝下,青竹的感染症狀可解。”
說到這裡,華生遙望著東北方已經凸起的山巔輪廓,接著說道:“這兩味藥雖然難找,但蒼天還是眷顧青竹。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到天恆山撿的&09;嗎?,它正是真菌與藻類結合體;而陸地貝殼,小時候到天恆山玩耍也曾見過。那時我還真沒想明白,山裡怎麼會長貝殼?看來上天,已經有意無意地進行了安排。至於另兩種寶貝,本大夫早有存貨。”
華生越說,眼睛越亮,自信的眼神,好像天上明媚的日光,把大家陰鬱的心照得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