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兒別盡往複雜處想,&09;怎麼不可能?你想啊,過去不可能的事情,現在不都發生了嗎?比方說,貓和老鼠一直是天敵,如今,都成閨密了;貓和狗過去是冤家,現在,不也成哥們了嗎?”
一席話,說得雲龘和衛國雲開霧散,哈哈大笑。二人對她的歪理邪說,忍俊不禁,不置可否。
林紫見二人多雲轉晴,彷彿得到了獎勵,嬌笑兮兮地繼續說道:
“其實呀,也沒啥,就算山洞裡啥兒都沒有,白跑一趟,我們就當野遊了,有啥了不起的?”
說到這裡,林紫收起調皮的笑容,自我開導地說:“就是這裝備嘛,錢花得多點,略微有點心疼,並且讓金總一個人出,有點過意不去。”
雲龘和衛國點頭稱是,經她這麼一說,還真沒啥大不了的。無非就是多買點裝備,有點浪費,可對他們這些戶外愛好者來說,將來多數都可能派上用場。
雲龘就是喜歡林紫這一點,古靈精怪,讓人憐愛。不過,她氣起人來,同樣讓人承受不起,雲龘領教過,可別讓她魔性大發。
可是,既然大家都已到了這裡,所有的裝備都已齊備,所有的步驟都已實施,不到山洞察個究竟,怎能甘心呢?
雲龘決心已下,對衛國說道:“不管真假,我們仍按原計劃行事,必須進洞!”
說話間,一行八人已經走到小路的盡頭,來到半山腰的懸崖邊上。大家感覺,這裡距山下石碑處並不是很遠。只是小道坡度較緩,彎彎曲曲,綿延很長。如果能抄近路,無疑將會縮短一半路程。只是,沒有人肯來開闢這條通道。因為造訪這裡,實在沒有任何的意義。
他們所在的一側是懸崖峭壁,對面則是一座方圓百十米的禿山,正是他們要找的孤山。孤山不算很高,與這面比照,海拔高度大約在三百米左右,垂直高度也就一百六十多米。現在所處位置,乃是半山之處。山田描述的石頭棧道,恰從此處向對面伸出,大概五米之後斷開,宛若痴漢伸出的獨臂,卻怎麼也夠不到對岸。站此目測,相距對面估計應有五、六十米的距離,搭橋的想法,顯然不切實際。若要進入山洞,只有攀巖一途了。想要確定合適的攀巖路線,光是站在這裡觀看,委實不好定論。仰望對面山頂,鋒刃真的塌了一半。而通道對面,也恰好有半截石峰佇立,上面的刀刃已無,想必在坍塌砸地的時候崩飛了。而這恰好使塌下的石峰上部,形成可容十個人立腳的一席之地,只是石頭斷碴,凹凸不平,齟齬不齊。
看來,山田幸之助沒有撒謊,和他的表述大體相同,他確實來過這裡!那麼,寶藏之說,定是不虛了。
雲龘意識到這點,轉頭向衛國看去,而他恰好也朝他看來。二人的目光交彙,心內的想法不約而同。
林紫顯然也清楚不過,腦袋一歪,向雲龘、衛國二人投去得意的一瞥,似乎在說,讓我說對了吧?
雲龘暗自高興,終於沒有白來。然而,高興之餘,他必須正視面臨的風險,山洞裡可是“藏蛇臥蟒”啊!況且,未知的情況,可能還有許多,他們必須提前做好謀劃,以防萬一。
他抬腕看看手錶,時間已近中午,饑餓的感覺瞬間襲來,再在山上逗留,除了浪費時間之外,沒有意義。於是,他召集大家原路返回,到山下石碑停車處就餐,補充體力。
吃完午餐,稍事休息,衛國與尚文、淩雲二人短暫磋商後,主動對大家說:
“下午,我同尚文、淩雲去勘察攀巖路線,你們其餘人不必隨同。人多沒有必要,反倒可能耽誤時間。如果我們能快速找到攀巖路線,就給你們打電話,等你們趕來,我們立刻上山;如果我們不能迅速找到攀巖路線,拖到傍晚,那我們今天就取消活動。晚上危機四伏,我們沒必要犯險,今晚好好睡覺,養精蓄銳,明早在攀巖不遲。”
雲龘當即拍板贊同,並提醒道:“要不,你們帶著血清?或者——”
沒等雲龘說完,華生搶先說道:“還是我和他們一道去吧,他們幾個帶著血請也不一定會用,並且如被蚊蟲叮咬,也沒經驗處置。”
於薇薇見狀也搶步上前,要求道:“讓我也去吧,我是護士,緊急處置,我更在行。”
衛國趕緊阻攔:“不必如臨大敵,我們只是探路,又不登山,不會有事的,華生同去就行。我們抓緊時間,說走就走。”
為防止螞蟥和蚊蟲叮咬,他們四人打緊綁腿,又在褲子外面套上連體雨褲,;一切裝備完畢之後,這才向山體右側的亂草叢走去。
於薇薇有些不安,望著四人離去的方向,不斷地詢問,臉上的關切溢於言表:“雲哥,他們不會有危險吧?剛才我跟去就好了——”
雲龘擺擺手,安慰道:“別擔心,薇薇。有情況,他們會回話的。”
林紫也附和道:“是的,於姐。那幾個都是高手,大白天不會有事的。”
金成鑫和於薇薇不熟,不便插話,兀自躺在睡墊上閉目養神。
由於轎車裡被曬得悶熱,雲龘三人都沒有上車。他們也拿出睡墊鋪上,躺下休息。只是於薇薇總是看錶,起來,折騰個不停,弄得雲龘、林紫二人也跟著心煩意亂。真是,誰有牽掛,誰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