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媽正買了早餐進來,一進門就看見蔣雲深醒過來了,正在和林念談笑風生的說話,看上去恢復的很好。
也不枉費多睡這幾天。
蔣媽心下激動,聲音就連帶著哽咽了,“雲深,你真是把媽都嚇死了。”
“沒事沒事,別哭。”蔣雲深抬手擦掉蔣媽臉上的淚,往外面看了兩眼,“爸呢?”
蔣媽一下子變得哭笑不得,“我剛才坐電梯上來,看見你爸在拐角對著鏡子抹髮蠟呢,說你要醒了,要收拾都乾淨些,有個好面貌。”
說著,蔣爸就從外面進來,穿的一身條紋襯衫,下襬整整齊齊的塞進褲腰裡,頭髮上了髮蠟,梳的一絲不苟。
他隔著幾米就聽見屋內傳來的歡笑,想來是雲深醒過來了。
蔣雲深醒了,一切都變得好了起來。
他又在醫院住了大半個月才得以出院。
在出院的那一天,他手上的紗布也徹底拆了,他像是那天的林可一樣,把手搭在她的肩頭,他的手很好看,骨節分明,手背上能看清淡青色的血管。
外面太陽很足,連帶著他的話語中也帶著些懶意,“以後,就算是林可也不能這樣搭你的肩膀。”
林念毫不客氣的反擊,“你是個醋罐子嗎?”
林可是她弟弟,就是一個沒畢業的小屁孩,這醋也要吃?
但是轉念一想,蔣雲深也是個還沒畢業的……
後半句她沒膽子說。
儘管這一次在年齡上佔了優勢,但是各方面還是會被他拿捏的死死的,氣場這個東西,有時候真的和年齡無關。
“……”
到了他畢業典禮的那一天,他穿著黑色的學士服,站在一片樹蔭下四處張望,像是在等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