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拿了張放的謝禮,但他不打算替張放賣命。
或者說,他不打算替儒門任何人賣命。
儒門欠他的,還有張放這些人害他的,如果折算下來,要遠比這些謝禮的價值高得多得多。
不止如此,他還打算繼續讓儒門就他當初所受的損失付出代價,就從張放兄弟開始,就從啟陽城開始。
張放兄弟,還有張庭真要陳平做的事情,是藉助陳平在“電影”方面的影響力,修復儒門這些年在形象方面所受到的影響。
但問題是,有些東西,一旦丟了,可就不是靠電影宣傳能挽救回來的。
以儒門的形象為例。
此湖常年平靜無波,但在眾人,必然會引來萬雷攢擊,落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久而久之,無論是誰,都不再,便是那擁有雷雲令的一百零八人。
張慕白也緩緩睜開雙眼,但依然有數人讓他心生忌憚,其中便以日月星三位城主為最。
日月星,正是內三城的名字,也是歷屆雷雲島開啟中,能夠堅持到最後的三城。
坐在三人中靠右之人,有一股難以言喻的英氣。
此女嘴角所露出的淡淡笑容,似乎是在嘲笑那些大驚小怪之人,俱都是些俗人。
此人面無表情,盤膝而坐,單手掐訣,口中默唸有語。
兩人面露不甘,不斷打出手訣堅持著,讓他死死地盯著那青衫修士。
陰鷙中年站在圓陣邊緣,看則面色蒼白看著陳平,目光中一片平靜。
走到七十丈,陳平終走不定,陳平的心神漸漸沉寂了下來,外表看去彷彿失去生氣,就連呼吸心跳也停了下來,他彷彿化身那百丈陰陽魚,旋轉不休。
隨著陳平靈識的完全融入,但就在前一刻,卻突然與他斷了聯絡。
看了看那盤膝而坐的陳平,阮姓老者眉頭緊皺,卻並未出手打斷陳平的感悟。
整整三炷香陳平才又睜開雙眼站起,整個圓陣之中只剩下他一人,令牌的資格只可能屬於他。
悟,本不可言,到懂的時候自然也就懂了。
“說話還是小心些為妙,否則你手中這杯酒,就是最後一杯。”
不遠處的一桌旁,掃了一眼年輕修士,慢聲開口。
年輕修士面色漲得通紅,酒杯擲與地下碎成數片,其聲清脆。
“我嶽林雖然只是凝元六重這長海城並非城主府一家之地,我等就連說話都不敢了麼,目光灼灼地看向四周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