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響起江言初的聲音,樓昭腳步倏地一頓,兩秒後,她轉身過來,踩著細高跟折返。
樓昭俯下上半身,纖細白嫩的手指挑起江言初的下巴,指腹輕輕地摩挲著他下巴上的肌膚,“恨我?”
那張臉離得很近,江言初能清晰地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
很香。
香到江言初呼吸微微發顫。
樓昭垂眸,目光帶著憐惜流離在江言初的臉上,柔軟指尖溫柔地撫摸在他的臉上,嗓音無辜,“初初你真的會恨我嗎?”
指尖所到之處似春風拂過,江言初幾乎要溺死在其中,喉結上下滾動,他搖頭,情不自禁地將臉更加貼近樓昭的掌心,想要更多。
這時,樓昭卻突然收回手了。
溫存抽離,江言初猛然驚醒,挑起眼皮便對上了樓昭那雙滿是惡意戲謔的眼睛。
剎那間,他渾身血液冷得凝固。
“不是說恨我嗎?怎麼我勾勾手指就像條狗般又湊上來了?”
樓昭無趣地輕嘆一口氣,“沒意思。”
江言初痛苦地閉了閉眼睛,眼淚串串滑落在臉上,嗓音艱澀,“所以,你還是隻喜歡謝京鶴……”
下課鈴聲響起,謝京鶴來接。
早早就在教室外面等了,像一座望妻石般。
見到沈霜梨從教室裡面出來,謝京鶴眸中染上了細碎的笑意。
沒跑,就好。
淺水灣。
指紋解鎖開啟門發出細微聲響,一團雪白便竄了出來。
棉花球吐著舌頭,嘴角上揚,憨憨的,搖著尾巴歡快地往沈霜梨腿邊蹭。
謝京鶴眼神不悅地颳了眼棉花球,蹙眉。
死狗。
他舔一個晚上才微哄好的。
你蹭個鬼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