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雨和夜無光在處理風雨術士雲飛的同時,松千雪一行在靜居住持的指引下來在飛崖流瀑的近前。
鐵馬寺的真實範圍遠比從外面看到的還要大。他們幾人從居住的院落走到飛崖流瀑,首先要穿過靜歌夜晚居住的湖中靜亭。據靜居介紹,這片湖泊名叫“洗鞍湖”,乃是一片淡水湖。
松千雪問靜居:“大師,都說您這鐵馬寺中有山泉的泉眼,但不知這洗鞍湖可是泉水匯聚而成?”
靜居住持神秘的笑了笑,回答說:“非也。洗鞍湖可說與鐵馬寺的歷史一般久遠。正如同本寺歷代住持都不曾搞明白鐵馬寺的來歷一樣,沒人知道洗鞍湖的湖水從何而來,且能保持經年的流動。”
靜歌和松千雪聞言俱都驚詫不已,沒想到鐵馬寺的僧人都不知道鐵馬寺的來歷,而無根之水就更令人不可思議了
白溪篁聽了沒有多少驚訝,一句話都沒說,而是陷入了沉思。
過了洗鞍湖,眾人明顯感到是在往上坡路行走。看不到山巒起伏,但明顯覺得雙腿越發的疲累。大概走了能有一盞茶的光景,耳邊開始響起瀑布的轟鳴之聲。靜居住持領著他們,不知怎麼就拐了一個彎,抬眼再看之時,面前正是流瀑的中段。
靜歌環顧四周,發現他們竟然是站立在一個半山腰、向流瀑方向探出去的青石臺上。抬頭往上,可以看到高處的飛崖,如同一彎新月的模樣,瀑布正是從中間的凹陷處疾馳而下的。向下看去,深不可測,、漆黑一片,雖然能聽到流水的轟鳴聲,卻不知它最終歸流何方。
“各位請看,從咱們站立的這個地方觀看流瀑,是不是就是江先生畫中所畫的景緻呢?”
松千雪拿出畫冊細細對照一番以後,果然不差分毫。
白溪篁靠近青石臺四圍的欄杆,使勁地觀察流瀑那邊的山體石面,飛濺而來的水滴打溼了袍服都不曾察覺。
“溪篁哥哥,你在找什麼?仔細跌落下去。”靜歌在他身後提醒道。
“那日靜居大師不是說了嗎?江先生說他在這裡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物,從而更加確信自己在閬中城得到的神諭。我就是想試著找找,他那時到底發現了什麼?”
靜歌和戎策老祖一聽這話,也湊過來一同尋找,但是看了良久,除了山崖上的青苔、水流長年衝擊的痕跡外,並無所獲。
松千雪並沒有移動身形,問靜居住持道:“大師,可有棧道通往崖頂或是谷底?”
“通往崖頂有一條小徑,不過行走起來不是很方便。到谷底卻是無路可通的。”
“據您所知,江先生可曾到過崖頂呢?”
“那是自然,光是我們也同他一起去過好幾次,還在上面一起隨日落而飲吶……”
松千雪聞言又不作聲了,腦中又開始細細地琢磨。
突然,他對白溪篁、靜歌還有戎策老祖喊道:“老人家、白公子、靜歌小姐,據本王所揣度,秘密應該是在谷底。”
“谷底?從咱們站立的地方根本看不到底,似乎也沒有直通谷底的道路。江醉雪不會武功,又如何能下到底下去?”戎策老祖說出自己的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