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禧堂的大少奶奶白穎兒,幾乎是睡了一天一宿,天剛矇矇亮的時候才暈暈乎乎地醒來。睜眼一看,發現不僅是自己房中的丫鬟在身邊伺候,還有兩個陌生的面孔。
大少奶奶掙扎著虛弱的身體起身召喚她們。眾丫鬟一見少奶奶醒來,急忙都圍過來詢問主子想要什麼。
“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少奶奶放心,小少爺剛剛吃飽了,有大少爺親自陪著,這會兒正睡得香呢。”立春笑著對她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少奶奶放心地點點頭,“我這是怎麼了?隱約記得早些時候祖母、婆婆都圍在旁邊哭哭啼啼的,好像我得了什麼大病似的。”
立春是大少奶奶陪嫁過來的丫頭,感情不比尋常。聽主子這麼一說,雙眼一紅,疼惜地說道:“可說呢。大少奶奶一度危重,要不是二夫人出手相救,後果不堪設想。”
“是嗎?我竟然都不記得了,現下除了累,倒是不覺得有什麼異樣。”
“那是因為大少奶奶及時服用了對症的藥石。”說話的是錦潤。
“這位姑娘是?”大少奶奶從剛才就想問。
錦潤和錦華一起向大少奶奶行禮,回答道:“奴婢我等是二夫人房裡的丫鬟,我叫錦潤,她叫錦華。奉二夫人之名給您送些藥膳來。說是對產後氣血恢復最好不過了。”
立春急忙接過錦潤手中的瓷碗,仔細地喂大少奶奶吃下。
“味道果真是不錯。感覺更好一些了。不過話說回來,我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盼春在旁邊一聽,實在是忍不住跪在地上一邊哭一邊將事情講述了一遍。
“原來如此。想不到還有這麼多波折。你且起來吧。這麼多年來,你是什麼心性的孩子我還是知道的。以前咱們主僕什麼樣,以後還是什麼樣。你心中不必有什麼顧慮。”
聽了這話,盼春感激地連連磕頭。立春起身將她攙扶起來,忙不迭地數落她是個傻丫頭。
“錦潤姑娘,適才聽盼春說了原委。難不成日後我們六禧堂還會遭此禍端嗎?”
“不會的,少奶奶。二夫人和侯爺一定會處理好這次的事情。外面那些歹人一旦知道有玄狐錦的人在侯府坐鎮,絕不敢再做這類下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