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眼裡終究有了一點波動,難道現在的年輕弟子,已經能穩固道心到這種程度了?
宋文瞧了他這副模樣,淡淡說:“修煉貴有自知之明,你說太多不是好事。”
“怎麼透露太多了,反正他入了九天之後,也能猜到。”
一人一白鶴,只有二者高高站在山頂,俯瞰著這一面山體內部的情況,交流著,完全不把下面祭壇左右站著的那些邪修當一回事。
陸清走得快,滿眼都是那尊鼎爐,哪裡還會看得上其他人。
至於宋文他們來說,同樣也是如此。
“哼,聽說當代道院大長老,一手雷法甚為出眾,不知老身可來見識一番?”
一名老嫗陰笑一聲,踱步走出,一頭蒼白銀絲,面容枯槁。
一雙漆黑似鬼手掌探出黑袖,左手抓著一隻碧綠色到妖異透亮的手杖,陰森血腥。
此人在邪修中地位極高。
一現身,原本還恐懼的眾多邪修立馬拜倒在地。
“第一香主,他、他傳聞中據說修為莫測,我們要不暫時退去?”
有邪修老者認出來了宋文那張可怕的面孔,一時之間竟壓過了對總壇手段的畏懼。
“揚他人之志,難怪這些年總壇愈發沒落!”
尊稱為第一香主的老嫗冷冷看過去 。
那名邪修老者臉色煞白,連忙低下頭求饒:“不敢不敢!”
“是弟子知錯!”
“作死也不是這樣作的。”
白鶴冷笑看著她作死。
老頭子別的不說,起碼心眼子很小。
哦,對了,還有拳頭極大,揍得人眼睛發腫。
回想年幼時被揍得鶴毛四散, 白鶴就隱隱覺得眼睛周圍有一股痛楚出現。
宋文倒是面無表情,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落在這些邪修身上,而是看向那尊一動不動的鼎,目光既有一縷複雜,也有一絲沉吟。
“此鼎,你們從何而來。”
他說著這話,末了,又似隨意道,“罷了,險些忘記你們也不會說。”
“呵,區區金丹,膽敢妄言!今日老身就要煉你為我座下童子!”
老嫗是兩千年前的天之驕女,是一個大仙宗的某位大能的入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