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秦馨怡終於受不了了,燒了熱水用盆洗了個澡。
張良躺在席子上,想法倒不多,只要秦馨怡不把事情說出去。畢竟劉玉芬還沒有離婚,不管她與王二麻子是否還有感情,在法律上她還是一個有夫之『婦』。自己怎麼被村裡人白眼都無所謂,他不想劉玉芬被人唾罵成勾引漢子的破鞋,弄得人人喊打喊罵,在村子裡面抬不起頭來。至於其他你情我願的事情,她管不著。
第二天早上,到屋的時候,見著了秦馨怡正在收拾著東西,看來她是真要去畢德文家了。張良也沒有多說什麼,去大棚里弄了點新鮮的大蒜和蔬菜,煮了早飯,把肉熱了熱。
這秦馨怡是鐵了心去畢德文家,所以連早餐都沒吃,就趕著去大隊找老村長研討村子的發展問題了。
剛好家裡頭也沒柴禾了,張良拿了把柴刀和一捆繩子,便上山去砍柴了。
朝陽初升,看著村子前面的小河還有大片的農田一覽無餘。這看起來寧靜而自然,但是張良知道,生活在這樣一個看似寧靜和平的地方,農村人還是沒有什麼出路的,貧富差距會越來越大。到時候,城裡人就更會說農村人活該爛命一條,就應該活在這樣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了。
的確,這也是事實,可是如何才能夠致富發家?這可難倒了張良,單純靠自己賣菜的話,五年之內,自己還真的不一定能夠賺到一百萬塊錢。畢竟師父留下來的債務也才還了三分之一不到,而大馬猴那邊也得五六天才能送一次菜。
如果要好好發展,就必須離開這個偏僻的農村去大城市,去接觸更多的人,去了解更多的事,去收集更多的資訊。可是這對於張良來說很矛盾,他覺得自己不適合去城裡發展,外面的世界太混雜了,人心險惡,爾虞我詐,遠遠沒有大多數農村人的純樸善良。他現在也就只能祈求秦馨怡真的能夠給上水村帶來變革。
柴刀打磨的很鋒銳,因此砍樹鈍的很快。
張良那原本細膩的雙手也歷經農活的摧殘磨出了繭子。以前,稍加不注意還會弄出血泡子,身上也掛的到處都是傷痕,那簡直就不是一般人能過的苦日子,也不是所有人能夠體會到的。現在,張良幹起活來很麻利,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也砍掉了一堆的樹枝,用繩子紮起來,也足夠燒上個幾天了。
“嗷嗷~嗷嗷……”
就在張良累的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喝竹筒裝的水時,突然似乎有一陣野獸的叫聲從側面的山坳傳了過來。
張良略微驚恐的站起來側耳聽了一下。
這山林之中的的確確有斷斷續續的嗷嗷的吼聲傳來,但聽起來似乎很淒厲,就和農村過年殺豬的時候發出的慘叫差不多。
驚疑之中又聽了兩分鐘,似乎慘叫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慢慢聽不見了,張良也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下來。
或許是一頭野豬!
但是不對啊!
張良馬上又站了起來。
他並沒有聽到野獸打鬥的聲音,野豬怎麼會發出慘叫,難道是一頭野豬失足從山上掉下來摔死了?
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