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踉踉蹌蹌的走了一段。
等到他回過神來,這才發現遠處的荒山上有一座極其突兀的茅草屋。
一見到那茅草屋,陳玄頓時警覺起來。
按照之前那推測模擬的內容,那茅屋中的小女孩並不是什麼良善。
他急忙繞開了那座茅屋,想要看看還有沒有什麼人家。
或是在路上能不能找到一些小獸果腹。
不知過了多久,竟意外聞到了一股奇異的肉香味。
連續兩天滴水未進,滴米未沾,他踉蹌著循著那香氣走去。
遠遠的便看到一棵枯樹底下竟有一叢篝火,篝火上竟然還倒吊著一隻野兔。
看得出那烤野兔的並不怎麼講究,兔子沒有剮皮,僅僅只是砍掉了腦袋。
不過饒是如此,那沒有絲毫調味的兔肉還是散發著肉香。
四下無人,只剩下那篝火中的樹枝燒得噼啪作響,混著那野兔的香氣讓陳玄一時竟有些失神。
他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口水,終於還是忍不住朝著那篝火堆而去。
一步。
兩步。
就在他已經感覺到篝火的熱浪,馬上就能拿到那兔肉的時候。
突然。
腳下的枯枝落葉中一個繩套瞬間收緊,他只感覺到天旋地轉,險些又噴出一口黃疸水。
血液倒流到了頭頂,讓他感覺一陣眩暈。
就在他迷糊著眼睛打算睡過去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張極其可怕的臉。
該怎麼樣形容那張臉呢?
明明能夠看到五官,但卻因為一個巨大的膿包被擠作了一團。
那膿包就像是腳上的水泡一樣,長滿了眼前這張臉,使得陳玄一瞬間脊背發涼,甚至連那兩天兩夜未曾閤眼的疲憊都消失無蹤。
那張膿包臉看了他一會兒,卻從幾乎看不見的嘴裡吐出一個字。
“……人?”
陳玄不敢張嘴,生怕直接吐出一肚子酸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