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道:“那些身背行囊的人,都是從禹州逃難來的?”
老人無可奈何道:“誰也不想離開家鄉,可是沒辦法啊。房子都被沖毀了,沒有吃的,也沒有住的地方,留下就等於死路一條啊。”
蕭鈺沉聲道:“禹州屬如意城管轄,這麼多人流離失所,如意城城主沒有做出應對之策嗎?”
老人苦笑道:“不瞞二位,老家發生洪災後,我們無處可去只能往高處走,後來城裡的難民越聚越多,城主府便開始驅趕我們,大家為了活命,只能一路南行,逃難到了蓉城……”
身為一城之主,發生洪災不想著怎麼抗洪救人,反而要驅趕難民,這個如意城城主當真是可惡至極!
秦月道:“可惡!”
老人嘆了口氣道:“城主說這是天災,是我們犯了天怒,這是上天在懲罰我們,讓我們順應天命。”
秦月道:“什麼天怒,什麼懲罰,分明就是推卸責任強詞奪理!”
老人口氣,道:“天高皇帝遠,那如意城城主,就是禹州的土皇帝啊!他說什麼便是什麼,誰也不敢說不,否則就會被抓進內獄,一進內獄,就是不死也要脫成皮啊。”
說完老人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秦月心情有些沉重,道:“就沒人出來管管嗎?”
老人苦笑道:“誰敢管?沒人敢管啊!”
一句沒人敢管,包含了多少心酸苦楚?
老人領著小孫子走的時候,秦月拿出一些銀子送給老人當盤纏,感動的老人差點落淚。
老人走後,秦月問蕭鈺:“將軍大還是城主大?”
蕭鈺道:“兩者非上下級關係,不存在誰小誰大。”
秦月問:“我如果拿著將軍府的令牌,如意城城主會害怕嗎?”
蕭鈺道:“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