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欣算是個識貨的人,道:“這身皮肉堅不可摧。”
秦天笑道:“的確堅不可摧,起碼你們目前遇得到的人物都沒辦法一擊劈開,只要將這些鱗片逐一取下,便可以將整個皇朝都武裝起來,變成貨真價實的移動堡壘。”
正在操縱著大夢皇城移動的衡福吱聲道:“若是再加重的話,移動起來可就更慢了。”
秦天拍拍那透明的仙靈元,道:“這就不需要你擔心了,我們直接沿著牡江往東移動,帶上玄清帝國的皇都,兩大遺蹟直接完成合並吧。”
緊隨而來的鄭寒宇聽到這番話,驚道:“你這是要動大手筆去對付那幫天妖了?”
秦天冷聲道:“可不是對付這麼簡單,既然見面,便是不死不休了。”
鄭寒宇跟衡福嘆道:“你果然是天帝。”
秦天揹負雙手:“知道這個秘密的人恐怕已經有不少了,可我卻還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衡福問道:“你早就在著手調查女帝的線索,也許她已經離開這個位面了,世間關於她的線索,基本上已經可以說是神話故事了。”
秦天感慨道:“我們的時間沒有那麼久了,仙橋,似乎還很遙遠,可我必須踏進去。”
鄭寒宇試探問道:“你已經在這個境界登峰造極了麼?”秦天若有深意:“帝境不是你所想像的那種等級制度,每一個境界之間不完全是上下關係,也有在同一個層面逐漸遞進的東西。仙橋這座大橋也並非越平坦越寬敞就走得越舒服,在這上面栽跟頭的大有人在
。若是今日有仙橋境界的修士來犯,我便今日踏入這個境界,他們一日不來,我便一日不入仙橋,這是我最後的壓制了。”鄭寒宇面露驚恐,似乎覺察到了什麼,秦天身上有某種氣質已經甦醒,可以在無形之中震懾到身邊的人,只是他還沒有發覺罷了。天帝就站在自己面前,沒有想象中那種居高臨下的桀驁,反而是帶著一種
極其平淡的憂鬱,秦天的傷和情緒都在無形之中傳染給所有人,鄭寒宇似乎也明白了他為何一直尋找著女帝。
那大概便是親情吧。以仙靈元移動兩座皇都不可不謂大手筆,單靠一個衡福是無法完成的,這時候大夢皇朝的幻術師們便派上了用場。這些在大戰之中倖存下來的年輕幻術師最多不過五品,絕大多數不過三四品的樣子,實力有限,但卻很懂得如何擬化出秦天理想中那個龐大的掩體。在參考了青骨獸的肉身後,這些幻術師們決定直接將兩座皇城化作一頭更加龐大的青骨獸,以幻象來掩蔽城池移動這種奇蹟般的景觀,這種操作
比起擴充套件兩千裡的幻象只是小巫見大巫,哪怕是這些年輕的幻術師也完全可以做得到。
衡福感慨道:“幻術師的作用真是被你挖掘到了極致,我從未想過還能做到這種事情。”秦天在城頭按劍而立,從容道:“你沒有想過的事情還有很多。衡福,你若是能看到最後,一定會笑著盛世太浮誇,真正的大戰一旦發生便是摧枯拉朽,沒有這麼多的花樣,仙橋的修士一旦來犯,我不會再
留手,我必須凌駕到這部分人之上,走在這個世界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