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這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看著炎流月那目瞪口呆的模樣，明白對方心中滿是疑惑，秦天搖頭輕笑，也不避忌什麼，手腕一翻，便將那“彎刀”亮了出來。
“單以修為論，你師傅不跑的情況下，我能打死她，但想打破那尊玉雕，還真要費點工夫。當然，有這東西的話，出奇不意之下，斬了單珏凰的靈識，倒也不難。”
說話間，隨著秦天的動作，花滿衣、炎流月這對師徒，也終於看清了，對方手中所握那柄彎刀，它……根本就不是刀，而是一截形似彎刀的獸角。
“這東西……看著有點不舒服……”
只看一眼，便感知到一股兇戾煞氣，自那不知名的獸角內升騰而起，沖刷著自己的靈識，炎流月臉色一白，一聲悶哼，不由自主的被那股煞氣迫退數步。
“妖乃人族死敵，覺得不舒服正常，舒服反倒奇怪。”
見二人不解，秦天淡笑道：“此物名為望月犀角，乃是望月犀一身精華所在，天生便有破法功效。”
打碎玉雕，斬掉單珏凰這一縷靈識，被逐出宗門的惡氣一朝清空，心念豁達，他也不介意為眼前這對師徒解惑。
秦天深知修行之道，如履薄冰，小家子氣，尤不可取。
事事藏著掖著，天長日久，便會挫了心中銳氣。
潛移默化的力量，遠比看得見的敵人，還要更為可怕。
“你的意思是……你能破開我那禁錮虛空秘術，全靠了這截犀角？”
“這麼理解，倒也不錯。”
說到這，似是想到什麼，秦天揶揄道：“說得簡單點——不是你不行，而是你太窮！”
“你……”
儘管疑惑稍解，但花滿衣仍是被這句話，給氣得一陣哆嗦。
可偏偏最無奈的是，她還無法反駁。
雖說不知那“望月犀”是何物，但身為聖境強者，花滿衣眼力尚在。
她很清楚，恐怕自己全部家當加起來，都未必能比得過秦天手中的那隻獸角。
有破法奇效，出奇不意之下，連聖人也要著道，若方才那一刀，並非斬向玉雕，而是朝自己的脖頸斬來……
哪怕聖人生機強盛，花滿衣也被腦中所浮現的畫面，給驚出了一身冷汗。
若當真捱了一刀，不死也傷，而且還失了先手。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這句話用在同級高手較技時，再貼切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