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宗門畢竟……畢竟……”
話才起了個頭,卻再無法說下去。
直到此時,花滿衣、炎流月師徒二人,這才悄然發現一個可怕的事實。
過去這一年多時間裡,儘管秦天可以算作幻空山門人,但宗門對他的培養……幾乎為零。
修行所用的靈石,要麼是他在映雪峰指點他人所得,要麼是從那些試圖從他手中,搶走玄闕古劍的人手裡奪得,哪怕就算宗門給予的那些,亦是他奪了參與三宗試煉第一的位置,所應得的。
至於那滴出自前任宗主夕照紅之手,服之可增長修為的聖液,更是早就被他轉手贈給了炎流月。
如此算來,秦天與幻空山之間,竟是乾乾淨淨,不沾半點因果。
換句話說,他——不欠幻空山一分一毫。
反倒是幻空山,對他多少有些不厚道。
否則,當初也不會將對方逐出宗門,並默許門下弟子前往追殺,試圖取回女帝的傳承玉符。
“怎麼,沒話說了嗎?”
笑著搖了搖頭,依舊揹負雙手,秦天緩緩轉身:“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你們與我無仇無怨,我亦不想為難,想請我出手,還是讓單珏凰來吧……對了,就算她能衝出幻空山,也得能找得著我才行。”
“且慢!”
眼見秦天轉身欲走,花滿衣眼皮狂跳,連忙阻止道:“讓宗主出面並非不可,但是……是不是宗主肯服個軟,你就會出手相助?”
“那也得她來得了才行!”
言罷,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秦天恍然道:“原來如此,看來你手裡,拿著她的信物。”
“不錯!”
心裡已然明白,自己想憑三言兩語,便勸說秦天對宗門施以援手,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眼見對方轉身欲走,花滿衣不敢拖沓,手掌一翻,便取出一塊拇指大小的玉質雕像。
此物雖小,但雕像眉眼之間,卻與幻空山當代宗主單珏凰,起碼有九成相像。
事實上,這並不稀奇,因為此物原本就是單珏凰的信物,被她注入精、氣、神蘊養,雕像本體,早已被她的氣息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