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亞頓先生突如其來的‘禪機’,洛恩一臉懵逼。
但沒等他追問,亞頓就揚起手想要彈一下帽簷,隨即尷尬的發現他的半高絲質禮帽正靜靜地躺在遠處的衣架上……
不過這並不影響亞頓先生維持體面,只見他從容站起,對一位高挑的女士伸出手並憑著富有魅力的微笑,很順利的邀請她共舞……這讓一臉懵逼的洛恩尷尬的吞回到嘴邊的追問。所以戲法師只能嘆氣靠在椅背上,‘真是…這年頭為什麼就沒有好好說話的呢?難道半遮半掩的發言能讓自己財運亨通不成?暢想未來…把握現在?我暢想什麼未來,又把握什麼現在?’
就在他一籌莫展時,微醺的艾文款款的來到戲法師身邊,扶著他的椅背將腦袋倒垂而下,柔順的銀色髮絲無孔不入的鑽入他的衣領,令人有所期待。
“你喝酒了?”
“你就一直這麼一個人傻坐著?”艾文沒有回答洛恩的問題,而是用另一個問題轉移了洛恩的注意力,隨後用不大卻也不小的聲音‘自言自語’道:“要知道這是社交舞會…沒那麼多規矩……傻傻的等待是不可接受的。”
“……你果然喝多了啊。”洛恩聞著撲面而來的酒氣和淡淡的體香,心跳加速的同時也不免虧心的看向四周。還好,沒有其他客人注意到這裡……他得快點趁艾文還有理智的時候把她轉移到別處,否則等下她萬一耍酒瘋的話可就糟了…….之前在自宅被艾文暴打的那一幕還記憶猶新呢!
想到就去做,洛恩拉起渾身軟綿的艾文來到大廳兩側落地玻璃窗外面的露臺,將窗簾拉住把這裡與宴會廳隔開後,才長舒了一口氣……隨即洛恩就感到背後一軟,胸前被一雙玉手環繞住,逐漸收緊。
醉醺醺的艾文踮起腳跟咬住洛恩耳垂,酒香伴著微涼的晚風輕輕撫摸著他的面頰,讓洛恩既沉醉又清醒。
“你把我拉到沒人的角落裡,又想對我幹什麼啊?”
“又……?”洛恩啞然,哭笑不得的側頭看向醉酒的女伴,“說得好似我以前對你做過什麼一樣?”
“嗯…當然!”艾文收緊手臂,眼神朦朧迷離的回憶起往昔。
曾幾何時她只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傻女孩,小心翼翼的跟著普萊斯隊長來到惠靈頓堡……就像一隻瘸了腿的小鹿,對自己將來的命運和處境忐忑不已。在她最無助仿徨的日子裡,是洛恩陽光的笑臉和寬容的心胸為她照亮了前進的方向……那幾年在惠靈頓堡的成長時光,是艾文最難以忘懷的美妙記憶。
“你可能忘了……有一次過家家茶話會的時候,你答應過長大以後就……”即使藉著酒勁,有些話還是羞恥的令她無法親口說出。
“唉?呃……”洛恩困惑的撓撓頭,他童年的記憶大部分都被老爹蘭斯給‘封印’了起來,即使偶爾受到外部刺激能夠回憶起一部分,但也都是碎片式的很難串聯起來……偏偏目前的情況又微妙到令他不忍破壞氣氛,所以洛恩只能硬著頭皮瞎編:“唔,好像確實有那麼回事吧……”
“瞎說……你早都忘了。”艾文即使沒看洛恩窘迫的表情,也能從他不確定的語氣和加速的心跳中得知真相,她微微扭動額頭將整個臉都埋到洛恩背後,給人一種要將思想融入血肉之中的錯覺……過了好一會,她才用手指划著洛恩的前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