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打掃戰場。
“所以說……接下來,你準備何去何從啊?”
沈漢臣雙手抱胸,如一杆直挺挺的標槍似的、站立在異能科隊伍的最前端。
只見在他面前,正好站立著那位從始至終、都同吳頡待在一起的成勇殘魂。
也就是非毒。
“這位領導說笑了,我本來就是一隻孤魂野鬼,除了投胎轉世這一條路可走,又能去哪裡呢,難不成……我還敢為禍人間不是?”
已經從最初的稚童模樣,恢復到現如今本該屬於青年階段的成勇,神態輕鬆地笑了笑,臉上摻雜著一絲解脫之色。
“再者……領導絲毫都不顧忌我的感受,直接將我從宿主身上強行剝離了下來,恐怕壓根打心底就沒有考慮過,讓我在陽間繼續逗留著吧?”
看來……恢復到實際年齡的成勇,對於這件事情,內心深處還是有所怨言的。
說來也是,自從他生出意識的這段時間裡,除了半夜三更叫小程勇過來、陪他一起玩遊戲以外,倒還真沒做過其它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一切罪惡的緣由,都是錢修漁禍水東引,栽贓嫁禍到他頭上去的。
你們想想,你帶著夥伴兒、進了門,玩著遊戲、還唱著歌,突然就被一大幫子人衝了進來,二話不說給抓了出去。
所以換個視角來看的話,沈漢臣他們這群異能科的人,或許才更像反派一點……
對於此言,沈漢臣聳聳肩,一臉不置可否的潑皮無賴態度。
成勇搖搖頭、面露無奈苦笑之色,隨即轉過身來,環視著眼前腳下的這片大好河山,眼底盡是濃濃的留戀不捨:
“我六歲那年,和身邊的一群小夥伴兒、在百貨大樓玩耍,他們演官老爺和衙役,我扮罪囚。”
“小孩子嘛,啥都不懂很正常,貪玩也是天性,他們就隨手拿了一把工地上的電鋸、充當鍘刀,結果誰成想,電鋸失控了,充當左右官差的那個娃娃沒把握住……”
“就這樣,因為百貨大樓那時候才剛開始修建,而且施工隊還在城隍廟那裡請了張符,我也就沒投胎轉世成功,一直被困在那裡,直到現在。”
“我曾經……也怨過,恨過,畢竟我心裡面十分清楚,他們只不過就是想欺負我,圖一樂呵罷了,什麼委屈不委屈的,誰還在乎那個?”
“原本計劃打算著,想找一宿主暫且寄生上,然後借他之手、去挨家挨戶地完成復仇,後來想想……何必呢,況且這個小宿主,跟我當年可真像啊……”
“而且名字也同音不同義,嘿,你說巧不巧,很有可能……他就是冥冥之中上天派來、前去救贖我的吧……”
說到這裡,成勇再度迴轉過身,當他重新面對著異能科眾人之時,臉上早已盡是坦然灑脫的神情:
“就這樣,我完成了救贖,由除穢轉非毒,並且決意,此後餘生,盡我自己的最大努力,去保護那些曾經無意之中、傷害過我的可憐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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