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為牽著她的手要離開，程筱一卻不願。
她反過來轉向那男生，“你是哪個星球冒出來的奇葩？”
“你在我面前明面上說喜歡我，卻句句給我扣帽子，說我喜歡我江教授沒前途？”
“且不說我喜不喜歡你，就說喜歡江教授這事，我就喜歡怎麼著？天天呆實驗室又怎麼了，礙你路了？吃你家飯了？用你來這裡說三道四？腦子有坑就趕緊去補，別出來嚯嚯嚇到別人。”
“再來——你對‘老’字有什麼誤解？25歲的大好青年被你說老？咱們學校那些讀博士生的27、8豈不是老掉牙了？你莫不是嫉妒我家江教授年少有為，故意來這裡刷存在感吧？”
程筱一護犢子似的連珠帶炮不帶一絲喘氣地懟回去，把那男生懟得啞口無言，也懟得江可為周身舒爽。
被自家小外甥女護著的感覺真好！
江可為默默提著程筱一的揹包，看向已經羞惱不已卻又無話可說的男生。
他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眼底卻泛著冷意，慢條斯理地從西裝內袋掏出手機：“經管系是吧？我記得你們系主任上週還拜託我幫忙指導學生專案。”
江可為修長的手指在螢幕上快速滑動，“正巧，你們專業這學期新開的《資料建模》課程，教材是我參與編寫的。”
圍觀人群中傳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幾個經管系的學生已經開始往後縮。
男生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角沁出細密的汗珠：“江教授，我……我只是……”
“只是想讓所有人知道你的無知？”江可為手指頓在手機螢幕上，調出一份課程名單，“既然你這麼有表達欲，下週的《公共物理》課，就由你來給全校學生分享‘如何理性看待年齡與成就的關係’。”
他目光掃過男生驚恐的臉，補充道，“脫稿演講，計入課程平時分。”
周圍響起壓抑的抽氣聲，有人小聲嘀咕：“這比掛科還狠！公共物理雖然是選修課，可學分在那，幾千人上著呢！”
程筱一也忍不住拽了拽江可為的袖口：“小舅，會不會太……”
“一點都不。”江可為將手機塞回口袋，從公文包裡抽出一份論文，扉頁印著男生的名字，“你上週提交的物理選修課論文，漏洞百出。”
他指尖劃過密密麻麻的批註，“連基礎的牛頓定律都能曲解，有這時間追求別人，不如多花點心思在學業上。”
男生雙腿發軟，手中的玫瑰花抖得不成樣子：“江教授，我、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