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大半輩子的王秀娥還是頭一次見人這麼餵雞鴨鵝的,也屬實是漲見識了。
擱鄉下,她高低得罵上幾句蠢。
但現在——
這人偏偏是她那笨蛋親家,那“蠢”字還真張不開嘴。
傅母見她來回搖頭,心裡猛地揪起:“老姐姐,這能看出來是哪裡出問題了嗎?”
王秀娥嘆了口氣:“這雞鴨鵝啊不能在一起混養,容易生病不說,還浪費飼料,這時間長了它們還能打起來,雞打不過鴨和鵝,到時候給你打的下不了蛋,你養了也是白養。”
打不過,搶食也搶不過,餓的身上沒有二兩肉,這肉吃起來塞她閨女牙。
“啊?還有這個講究啊,我還以為把它們關到一起,餵它們吃些米糠瓜皮泔水就能下蛋了。”
“能下是能下,只是下的少而已。”王秀娥又說道:“這事你就否管了,明天我讓我家那口子來家裡搭雞圈的時候,幫你們這院重新搭一下,還有餵它們的事也交給我了,你們兩口子只管上班,其他不用管。”
主要是親家太笨了,她怕這些個東西讓親家給養死,到時候還要花錢去鄉下找人買。
這筆賬怎麼算怎麼不合適。
再者說也是順手的事,喂幾隻也是喂,喂十幾只還是喂。
這些個將來都是給她閨女坐月子用的,可得當寶貝似的精心伺候著。
傅母身為文工團的,跳舞排演行,做思想工作行,養家禽下蛋真是難為她了。
見雞圈裡的那些個雞鴨鵝啊被她養的瘦巴巴的,果斷同意王秀娥的提議。
“老姐姐,以後她們就麻煩你了。”
“跟我那麼客氣幹啥,咱們都是一家人。”
傅母送王秀娥回去的路上,碰見好多吃完晚飯出來納涼的人。
她們對傅母身邊的陌生女人充滿了好奇,無數雙眼睛在她身上來回打量。
“嫂子,這是誰啊?你家親戚嗎?之前怎麼沒在咱們家屬院裡見過她?”
“我兒媳婦她娘,這不是聽說閨女懷孕了,我和傅融還要上班,就過來島上幫我們搭把手照顧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