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蔣夢似乎對周圍的目光早已習以為常，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只是徑直朝著辦公樓大門走去。
恰好，她也看到了剛從另一輛計程車上下來的林燁。
四目相對。
蔣夢的腳步微微頓了一下，清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似乎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碰到老闆。
她猶豫了片刻，不像之前在辦公室或者練習室裡那樣只是淡淡點頭示意，而是主動朝著林燁的方向走了幾步，微微頷首，聲音依舊清冷，但比之前多了一絲主動：
“林總。”
簡單的兩個字，沒有多餘的寒暄，卻已經是一種態度的轉變。
林燁看著眼前這個主動走近、雖然依舊高冷但明顯不再像之前那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蔣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看來，這兩天公司裡的現實環境，以及王婷婷那邊的“成功案例”，還是對她產生了一些影響啊。
再清高的仙子，終究還是要食人間煙火的。
林燁點點頭，算是回應了她的問好，目光在她那張精緻絕美的臉上停留了幾秒，語氣隨意地說：“這麼巧啊？”
蔣夢清冷的臉頰上，竟然不易察覺地泛起了一絲紅暈，連忙低下頭，聲音帶著一絲解釋的意味：“對不起林總，昨晚……昨晚直播到比較晚，所以今天稍微來晚了一點。”
她昨晚雖然直播效果平平，但也堅持播到了約定的時間，結束後又自己加練了一會兒舞蹈，確實睡得比較晚。
“嗯，沒事。”林燁點點頭，並沒有在意她遲到的事情。
他更在意的是，她竟然會主動向自己解釋？這可不像她之前那副高冷淡漠的樣子。
看來，現實的毒打，果然能改變人啊。
兩人並肩走向電梯廳。正是午休時間臨近，等電梯的人不少。
電梯門開啟，裡面已經站了幾個人。林燁和蔣夢走了進去。
隨後，又有幾個人擠了進來，電梯裡頓時顯得有些擁擠。
蔣夢被擠得往角落裡靠了靠，她似乎不太習慣和陌生人有肢體接觸，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
林燁看在眼裡，不動聲色地側過身，很自然地將蔣夢護在了自己身後的角落裡，用自己的身體隔開了她和後面湧上來的人群。
這個動作算不上刻意，但卻恰到好處地為蔣夢隔絕了擁擠和不適。
蔣夢感受到身後傳來的、屬於林燁的、帶著淡淡菸草味的男性氣息，以及他那不動聲色卻充滿保護意味的姿態，身體微微一僵，臉頰上的紅暈更深了些，耳根也有些發燙。
她下意識地抬起頭，從電梯光亮的轎廂壁上，看到了林燁那張算不上英俊、但此刻卻顯得異常沉穩可靠的側臉。
一種奇妙而陌生的感覺，悄然在她心底蔓延開來……
她偷偷地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平復那莫名加速的心跳，鼻尖卻縈繞著林燁身上傳來的、混合著菸草和淡淡古龍水的氣息，讓她感覺臉頰更燙了。
電梯緩緩上升，狹小的空間裡，氣氛變得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