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早餐店有點遠。”上了樓回到自己的房間,願恆看到她光著腿,放下早餐把人抱起來去浴室。
簡單的洗漱完,今薯自己走出來,紅唇微腫,她撫摸著嘴角走出來,浴室裡還有男人喘息的聲音。
今薯早上沒什麼胃口,喝了半杯溫水。外面太陽緩慢升起,微弱的陽光照在大地上,熹微出現在天邊,桃花樹蘇醒般盛開。
兩人吃過早餐,車子停在樓下,願恆牽著她上車。駕駛位上還坐著昨天的女司機,她帶著白色手套打著方向盤,車子平穩的行駛在並不平坦的路上。
“他住在哪裡?”今薯問。“學校。”今薯點點頭,沒在說話。今天是週末,不知道他有沒有上課。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學校門口,從外面看,白牆砌成的院牆,上面掛著桃花鎮小學。
願恆走下車帶她走進校園,此刻操場沒有人影,一片青蔥樹木旁桃花開的正豔,兩人牽著手走在水泥道路上,腳步緩慢,似在散步。
蘇逾卿一直住在學校宿舍,週末這天難得沒事,他在房間裡吃完早餐在看新聞。門口響起敲門聲,他推了推眼鏡,起身去看們,是校長。
“蘇老師,學校有人在找您,他們不知道宿舍,你得過去一趟了。”聽到有人找,蘇逾卿心裡一緊,連忙點頭,回到房間關上電視機走出房間。
今薯和願恆在學校逛了一圈也沒發現個人,坐在花園的臺階上休息。太陽已經正中,陽光炙熱,她身後搭在頭頂,看著願恆問:“蘇老師真的住在學校嗎?”願恆看看手機裡的訊息,確定地點點頭,牽著她往陰涼的地方走。“他已經在校門口了。”
蘇逾卿走到校園裡,看到茂盛的樹下站著一男一女,身影高挑。在看到那張和小時候等比例長大的臉,頓住了腳步。願恆也看到了他,目光在空中對視一眼,他和今薯走向蘇逾卿。
辦公室裡,破舊的風扇在頭頂發出嘎吱的聲音,今薯坐在靠窗的地方,有微風吹來了,緩解了炎熱的煩躁。
蘇逾卿給兩人倒杯水放在桌面上,自己坐在椅子上,有些滄桑的臉上帶著笑意。“這麼多年沒見,都長這麼高了。”願恆沒說話,前段時間吳天宇發來的照片裡,他還沒有這麼蒼老,此刻看上去完全沒有了以往的神氣。
“我們來找你,是想問當年的事情,您為什麼離開願晴?”他對蘇逾卿的記憶一直停留在他溫煦的笑容,那個時候他甚至以為他是他的親生父親,直到他絲毫不留戀的離開的時候,他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他騙了願晴也騙了他,然後一走了之,這麼多年躲在這裡,就連願晴去世他都沒有出現。
“孩子,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你父親當年被追債的人堵在家裡,去世的時候願晴已經有了你。”這些願晴並沒有告訴過他,他從吳天宇那裡知道的。
“我去找願晴的時候,她懷著你嫁給了我。至於我離開,畢竟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這裡才是。”“願晴臨走的時候,說你這裡有她的東西。”願晴並不想讓他去找蘇逾卿,對於這個男人她又愛又恨,願恆身上畢竟沒有留著他的血,他也沒有義務照顧願恆。
“是願晴的手稿,我找給你。”蘇逾卿把手稿放在辦公桌最下面,抽屜上掛著把鎖,他掏出鑰匙開啟,從裡面拿出一沓泛黃的稿紙。
“謝謝。”願恆接到稿紙收起來。蘇逾卿看著他張了張口,“願晴從來沒有想和我在一起,為了你,她才選擇和我結婚。小時候你叫著我爸爸的時候,我也很欣慰,可是你終究不是我和她的孩子。”說完,他眼裡矛盾的感情傾露出來,渴望他能夠理解。
願恆平靜的點頭,“謝謝您小時候照顧我和我媽媽,這裡挺好的,吳天宇他們現在都在監獄裡,不會再有人打擾您了,希望您能安享晚年。”他真誠的側臉映在今薯眼裡,她牽住他的手,手心的溫暖傳到他的手上。願恆沒有回頭,拿著稿紙起身朝著他恭敬的鞠躬,起身後臉色如常牽著今薯走出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