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聽言聞聲動筷。
裴清宴剝了一塊蝦肉放在林汐音盤裡,又道:“多吃點。”
她這才放鬆了些,低頭認真吃起來。
桌上幾人都安靜吃著,只有裴清宴目光一直鎖在身側,時不時夾菜過去,又或是剝一些帶殼的海鮮給林汐音。
許硯知吃的最快,主要是吃得少,沒一會兒人閑下來,嘴卻閑不下來,看著對面慢悠悠道:“你那右手怎麼樣了,舊傷剛好又添新傷,別落下什麼毛病。”
林汐音聽到“舊傷”兩個字,立馬抬起腦袋看裴清宴,臉頰塞得鼓鼓的,眼神卻很擔憂。
裴清宴解釋道:“別聽他亂講,已經沒事了。”
林汐音胡亂嚥下食物,噎的咳了聲,又忙問:“嚴重嘛?”
裴清宴還沒來得及開口,許硯知又接過來說:“嚴重啊,又是流血又是骨折的,還好人家醫生技術好,才沒留疤。”
林汐音嚇得立馬放下筷子,捧起裴清宴右手就檢查起來。
裴清宴看了許硯知一眼:“你別嚇她。”
許硯知冷哼了聲,湊到許聽言耳邊說:“挺沒良心,我說這些是為了誰。”
許聽言抬手擋在嘴邊,挺大聲音地說:“他就是嘴硬,你看他表情挺爽的呢。”
裴清宴冷冷看過來,兄妹倆再次閉嘴看向兩邊。
林汐音緊張地沒聽到這兩句對話,左看右看檢查他的手,忍不住擔心:“什麼時候……怎麼弄的啊。”
裴清宴只是重複沒關系,聲音也柔:“已經完全好了,別擔心。”
許硯知看不慣他裝模作樣的德行,又幫了一把:“去年生日的時候,車禍。就他那輛破閃靈,也不知道還開個什麼勁兒,我看正好趁這次機會報廢了得了。”
林汐音聽到“車禍”二字瞬間心驚肉跳,手也抖起來。
裴清宴這下是真的心疼了,冷聲警告許硯知別再說了,又安撫地捏了捏她指尖,問還要不要再吃一點東西。
林汐音搖頭說飽了,眼神一直落在他右手上,幹什麼都沒心思。
裴清宴靜靜看她兩秒,溫聲問:“要不要回家?”
林汐音心不在焉地點頭:“好……”
簡單道了別,林汐音跟著裴清宴離開房間。
“不是。”房間只剩倆兄妹,許硯知指了指門外,又問許聽言,“我多嘴了?裴清宴這家夥沒大沒小,走前都沒跟我打招呼,我不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