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椅上的季綾,原本睡得極香。
可她睡著睡著,忽然覺得腰那兒癢癢的,像是有人慢慢摩挲,動作不大,偏偏細密得撩撥最敏感的那一層皮下神經。
她眉頭輕輕一蹙,還捨不得睜開眼。可那隻手越動越下,從她後腰摸進腰窩、滑到大腿內側,甚至隱隱往更私密的地方探。
季綾終於迷迷糊糊睜眼:“……你在幹嘛?”
嗓音帶著初醒的啞,軟得像細絲纏繞,帶著一股剛睡醒的怒氣與慵懶。
“醒了?”
她眯著眼看他,睏意未散,“你是不是、是不是又……又不安分了。”
“我幫你揉揉,新跟隔壁老中醫學的xue位。”他理直氣壯地說,“天氣熱,防中暑的。”
“……你摸我腿怕我中暑?”她剛要起身,就被他抱得更緊。
他一手按住她腰,一手隔著薄布輕輕撫著她腿根那一小塊潮濕溫熱之處。
“你!”
“沒人。”他低頭,唇貼著她耳垂,“她們午睡去了,小娃兒們今天的牙祭也打了。”
“我要睡覺……”
他貼著她鼻尖輕輕一吻,手越發不老實,“你明知道在我身邊睡不好,是誰放著涼席不睡,倒來跟我擠一張躺椅?”
她被戳中痛處,手忙腳亂地要推他,卻被他一把壓進懷裡,吻落在她唇上。
“你……”她話音被他堵住,只能喘出一句,“……你混蛋。”
他低聲回應:“我能忍到現在,已經算是君子。”
季綾勾著他的脖子笑,“你別亂來,我還穿著衣服……”
“想我幫你脫,可以直接說。”
說著,他手已經伸向她裙子的第一顆釦子。
“真是慣著你了。你快些,完事兒了我還要睡覺的。”季綾一邊說,一邊“只許州官放火”地扯他的衣裳。
他吻她,連說話都顧不上了。
屋裡熱。
榻上鬧完一場後,季綾整個身子都出了一層汗,像從水裡拎出來似的,發梢濕漉漉地一縷縷貼著後頸。
她說時候還早,磨著他再來一回,正親得一塌糊塗——
“咚、咚、咚!”
忽然,店門響了三下。
兩人齊齊一震。
季綾瞬間僵住了。
“砰砰砰——”又敲了一遍。